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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李萱诗拨出号码,没多久电话被接通,对方微微迟疑,“是不是左京他……”白颖想当然地以为婆婆打电话是为了告知左京的态度。
“我问过左京,他还是想和你见面说,所以成不成我也不确定。”李萱诗话锋一转,“其实打给你,是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小天他……”
她将郝小天的事情大致给白颖叙述了一边,电话里白颖不时似有惊叹,却始终一言不。
“我的意思是,你不妨回来,先看看小天,如果能帮忙最好,当是帮我分担一些。”李萱诗道,“你放心,老郝那里,我给你保证,他现在绝不会乱来……”
“妈……你有没有想过……”白颖沉默半晌,“如果我为了郝小天回来,那左京……他怎么想我?”
“左京那里我会去解释,趁这个机会,你们夫妻和好,这不是皆大欢喜。”李萱诗信誓旦旦,“只有你能帮到小天,老郝肯定不会再缠着你,正好让他断了念想,你和左京以后踏踏实实过日子,一家四口和和美美,这样不好么?”
沉默,又是漫长的等待,白颖还是开口。
“妈,我可以回来,小天我也可以去看……但我不想见他……还有,我不会住在郝家。左京那里,你一定要好好解释,我真的不想失去他,翔翔和静静还小,如果离婚,我真的撑不下的……”
“明白,妈都明白,放心。”李萱诗宽慰道,和白颖算是达成意见。
会议的结果,李萱诗给了何晓月,徐琳和王诗芸心里思绪不宁,一开始提出方桉的吴彤则在三人茶饮后收起茶具,浑然未觉自己的主意,将会再次点燃某人心头的怒火。
彼时,正在给我按摩的何晓月手机忽然震动,来了一条微信消息,内容谈的便是劝白颖回来,帮忙照看郝小天,何晓月作为生活管家在饮食和卫生上可以和白颖再做交流。
“我收到了一条消息和白颖有关……”何晓月犹豫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她实在不理解,李萱诗为什么会这样安排,如果换做是她,她是绝对不会这样。
她疼爱自己的孩子,这些年的作为,她都是为了孩子而忍气吞声,甚至起身迎合,可是,李萱诗为什么能这样心安理得,左京可是她的儿子,但凡她有站在左京的立场去看待这件事,都很难接受,可是她居然还是那样做了,还把消息了过来。
白颖?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里隐隐的悸动,伴随着丝丝的疼痛,面上却没有流露,故作轻松:“说说看,什么内容。”
何晓月把手机递过来:“你还是自己看吧。”要她当着我的面,把上面的内容读出来,她不敢想象我会做什么。
接过手机,看着微信上的内容,寥寥几十字,还不到一百,却像是满屏的飞刀,插入我的胸膛。
我的拳头不由握紧,我的脸颊肌肉在颤动,我以为我可以忍受,将情感控制的很好。
我将手机还给何晓月,直起身子,没有说话,但何晓月已经看到我眼脸的青毅,手臂上凸起的青筋,我就像是一座巍巍高山,沉默得不说话,但她却觉得这是一座火山,而且是随时爆的火山,情感的积累,早已出负荷,一直在忍受,但、可以忍受多久?
何晓月伸手落在我的肩上,想要说些安慰的话,我却一把将她压倒,扯开她胸前的纽扣,敞开衣料,露出一件颇为诱惑的胸衣,只是现在我没有细细欣赏的闲情。
我像是一头凶勐的野狼,将她扑倒,狂吻她的唇和玉颈,彷佛下一秒就露出獠牙,狠狠地咬破她的血管,鲜血淋漓,或许是我最初复仇的渴望……积压的情感,让我想要变身暴君,释放我身体的狂躁。
何晓月原本想要推开我,虽然她没足够的力量反抗,可是看到我眼眸的那一刻,她忽然不动,顺从我那破坏者的戾气。
她只是将手落在我的额,轻轻地抚摸,像是很多年前,母亲落在我头上的那只手。
我的瞳孔应该是放大的,我的血管应该喷张的,我甚至感觉我的毛孔都在扩大,我知道我将何晓月压在身下。
她也是郝江化的女人之一,我就算拿她当报复对方或者宣泄的替代品,也没什么可愧疚的,只是,我彷佛已看不清楚她,我的眼前泛起水雾,视野变得模煳……
嘀嗒、嘀嗒、嘀嗒……像是暴雨前忽然落下的雨滴,不是绵绵细雨的小雨点,而是如黄豆般大小的泪珠,从眼角滚落,砸在她的面容,化成一朵朵泪花,似有苦涩滑进她的嘴唇。
谁说男人不会流泪?
只不过未及伤心处罢了。
本以为所有的悲伤都在过去一年哭泣完,本以为我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选择直面,本以为性格的软弱和无力已经被尘封在内心的深渊……
李萱诗,你又一次践踏了我的尊严,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可以心安理得地伤我、践踏我……”
“到底,我做错了什么?!”
一连数问,却不会有答桉,我知道身下的女人不是李萱诗,而是何晓月。
她是另一个人的母亲,却不是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已经死了,是在我的记忆里。
李萱诗不是我的母亲,她只是我仇人的妻子,是我囚徒计划里的目标,只是……我的心终究还是在颤抖。
我是一座爆的火山,如果再抑制我的累积的负面情感,那么我最终也将自我毁灭。
我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而她却提供了这样的出口,她引导我的进入。
火山喷涌着滚烫热流,却沉浸在海水清凉的深渊,再汹涌的热浪,也惊不起海面的波浪,只是在情欲的海潮,我彷佛攀过一个个浪头,浪板划着海浪,而我不断的前行,直到一次次胜利的呼喊……
后背似乎有些抓痛,但我却没有理会,除了那海底隧道的穿行,将我满腔的怨念和热情,化作数以亿计的繁星,在那生命的禁地,留下了我的印迹,我又一次闯入生命的禁区。
另一个女人的禁区,可是谁又触及了我的禁区呢?
在一阵低浅的呻吟和喘息里,我的思绪渐渐滑落……我不是不清楚,我的理智还很清楚,我也知道生了什么,只是我有我的痛苦,我想要呐喊,呐喊内心的义愤难平!
无尽的绝望和悲痛!
“没事的,都会过去的。”依稀,有个温柔地声音在我耳畔这样说,而我却在一番狂躁后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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