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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毛毛雨」你们吃完饭了吗,外面下雨了
「在下毛毛雨」我去接你吧
不等虞弦回复,岑知木已经走出卧室,在门口的小铁桶里拿了一把伞。
家里有一把黑色的伞,是那种商务伞,一般只有岑书阳会用。这把伞很大,岑知木抽出这把伞,换了双鞋子出门。
邹淼半天没有等来岑知木的消息,不确定他是不是不想和自己去玩。
他翻看着前面的消息,想知道自己那句话惹得岑知木不高兴了。
难道是那句“他那人一看就很没意思”?
邹淼思来想去,好像就只有这一句话不太中听。但他觉得自己没说错,虞弦就是一个很无聊的人。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给他妈的秘书打电话,让秘书给他订一张去白沙湾的机票。
岑知木打车到酒店,包宁宁他们正好在分蛋糕。她舅舅喝多了,大着舌头,用力拍打包宁宁的肩膀。
包宁宁的肩膀瘦成薄薄的一片,被他拍的往前踉跄了一下。那个亲戚说:“宁宁,真有出息啊。”他儿子考了四百来分,只能去民办高中。
舅舅说:“你可得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让你妈多要彩礼。”
“说什么呢,我们家可不卖闺女。”这话包打听不爱听。
大人们吵吵嚷嚷的,包宁宁切好的蛋糕晾在一旁,除了她的几个同学,基本没人碰。
包宁宁的舅舅喝多了犯浑,还想过来对包宁宁说一些难听的话,他儿子去民办高中,每年要交一万二学费,他昨晚找包打听借钱,被拒绝了,心里正憋着一股气。
他不敢找包打听的不痛快,生怕包打听以后也不给他用钱了,所以欺负包宁宁:“宁宁啊,你说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拼干什么,以后还不是要嫁人。”
虞弦起身拦住了他,一把将男人推回到椅子上。
男人懵了,虞弦低下头,对包宁宁说:“去找服务员要打包袋。”
包宁宁忙不迭点头,小跑着逃了出去。
在走廊里,她碰到了岑知木,岑知木手里拿着雨伞,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分开。包宁宁去找服务员,岑知木去找虞弦。
酒精真的是个好东西。窝囊的人可以问酒精借胆子,仗着酒劲发疯。岑知木走进包厢,看到一个胖男人在推搡虞弦,拽着虞弦的衣服,似乎想打他耳光。
旁边的人在拉架。拉扯中,那个喝醉酒的胖男人红了眼,骂虞弦是没妈养的孩子。
拉架的人愣住,场面安静了片刻。
一片沉默中,岑知木快步走过去,抄着手中的伞,哐当砸在男人的头顶上。众人没有反应过来,岑知木将伞横过来,抡圆了手臂,对着男人的脸又来了一下。
男人的鼻子在顷刻间涌出鼻血,岑知木还想打他,被虞弦一把抱住,抓着手腕安抚下来。
“木木。”
虞弦的手攥的很紧,岑知木的手腕都疼了。虞弦用力抓着他,下巴压在岑知木的头顶,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木木,木木乖,”他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岑知木的头发:“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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