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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关于你丈夫林先生的死亡真相,我们也会不遗余力地帮忙,并提供律师……”
宴寻在楼下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就收到了妈妈的消息。他不知道父母跟林燃的妈妈说了什么,但总之最后上去的时候双方竟似乎是顺利达成了一致。
林母脸色苍白,看见宴寻的那一瞬间,竟是激动地想来拉他,
“小寻……”
但站在旁边的林燃及时拽住了母亲的手。而宴寻也退后一步避开了她:
“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不过再见了,沈阿姨。”
这句说完,他便跟着父母一起离开了。
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
林母陡然愣住。
在宴寻没出现之前,她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毕竟当初无论她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只要哭一哭,宴寻就会心软。
这个孩子是如此地依恋她,从小到大从未违背过她的任何一句话。所以即便当初闹成那样,林母仍旧觉得宴寻会回来的。
直到现在,对方冷淡地喊她沈阿姨。
大概人只有在彻底失去的时候才会害怕,才会意识到曾经拥有的东西有多么的珍贵。
这么多年名为偏执的枷锁好像忽然有一瞬的松动,林母竟是在这一刻开始后悔起来,
“小寻……你等等……你等等!!”
可她挣不脱亲儿子的手,而跟着父母离开的宴寻脚步未停,半点没有回头。
“妈,你看宴寻跟他爸妈是不是长得很像?”
林燃忽然开口说起这个突兀的话题。
林母一愣,转过头去看他。
“宴寻从小就聪明,因为他爸爸妈妈也聪明,他爸爸是国家工程院院士,是首都大学的教授,他妈妈是一位非常有名的生物医学博士。”
“他们家称得上是书香世家,底蕴深厚。他们夫妻苦苦找了宴寻十九年,从未放弃。”
“你记得宴寻脖子上那块玉吗?它在二十多年前就值五万,前不久他们夫妻还给了宴寻一套首都的房子,市场价八百多万……”
林燃知道金钱并不是个恰当的衡量方式,但只有这样的表述方式才能让他的母亲听得懂,才能让他的母亲明白她所谓的十几年的养育和付出到底有多么廉价。
“还有你口中的小楚,你当然知道他很有钱,但我想你并不知道他到底拥有多少财富。这么跟你说吧,他给宴寻买了三套房,其中两套都价值千万,那天他给你签的那张五百万的支票,不过也只是曾经给宴寻的零花钱……”
世上没有人比林燃更了解他的母亲,所以他越是夸大那些金钱数字,这一刻他的母亲就会越痛苦后悔。
“就算没有找到亲生父母,他也没有跟楚停云那样有钱的人结婚。宴寻在二十二岁就能靠自己挣到一百多万,后面经过三年拼命的工作也能攒下近三百万的存款。”
“妈,你觉得他会看得上我们家这点拆迁款吗?”
“……”
林母被定在原地,她的眼睛睁得极大,里面的血丝清晰可见。
她的牙齿在打颤:“你……你为什么……”
“——我为什么不早点说?”
林燃笑了一下,
“妈,早点说的话,你不就一直抓着他不放了吗?”
他说着,将女人用力拽进屋子里,关上门。将她接下来一切歇斯底里的发疯,悔到肝肠寸断的哭叫都锁在了里面。
第二天,林燃拿着早就准备好的代理委托书,户口本,以及当年的收养凭证和各种证明文件,跟宴寻父母一起去办理了解除收养关系的手续。
因为是双方协议解除而不是诉讼解除,所以收养关系自登记之日就解除了。
不过迁户口和更改身份证信息稍微要麻烦点,可能还得等一段时间。
做完这些,他们一行人就即刻回了首都。
宴寻没改名字,只是把出生年月日和身份证号改回了当初叶澄意的。
所以他现在莫名又小了一岁,变成了二十四。
自然而然的,他跟楚停云原本八岁的年龄差就变成了九岁。
宴寻坐在沙发上,每每想到年龄这件事,他就忍不住去换算——
这相当于他还在上初中的时候,楚停云就已经进入公司,甚至都交了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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