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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岑稚许对自己的杰作还?算满意。
唯一的遗憾就?是,他没有戴袖箍的习惯,要是以后能将他的衣柜里添上她喜欢的元素,才能算得上是尽善尽美。
谢辞序抬手摸了下领结,目光深沉地凝了她数秒,“这是系的什么结?”
“亚伯特王子结。”岑稚许同他对视,“theprcealbertknot,辞哥总不会没听说过吧?很经典的款式。”
他当然?清楚,只是她展露出的一切,时常让他感到意外。连口音都带着浓重的英腔,丝滑流利的语速,绝对是下了大功夫的,当然?,也可能是从小耳濡目染,接受着双语甚至多类语种的教育培养方式。
谢辞序端详她,嗓音显得来者不善,“给别的男人也系过?”
“当然。”岑稚许说。
他是善妒的性子,现在两人只是在暧昧阶段,就?这么容易吃醋,要是知道她的感情史,得气成什么样啊?她对“前任”又厉害大方,传得最夸张的,就?是现如?今已经是顶流的那位男星了,他现在商业价值高,资本?都愿意投钱,国?际代言拿到手软,人人都以为现在的资源还是她为他铺的路。
她哪有那么深情,都分手了还?跟在身后鞍前马后。刚开始她还?会解释两句,后面干脆懒得搭理了。
谢辞序眸光蓦然?暗下,比稠浓的夜色还?要深,弥漫出丝丝危险的黑沉。
“那我还?挺荣幸。”
他搭在她腰间的那只手移开,眉骨蹙紧,忍耐着想要将这条领带也扯松扔掉的冲动。
岑稚许惯会察言观色,知道自己摸狮子尾巴的行为有些?过火,匐进他那双蕴着愠怒的眸子里,语调婉转勾回来,“除了我爸,辞哥是第一个能让我亲手系领带的人。”
她不仅想给他打领带,还?想为他戴上袖箍,让他在块垒分明的腹部处裹上束缚肩带。他这双手也很好看,指骨窄瘦,大拇指正?好套上宽戒——要是搭配耳钉就?更好了,冷金属光泽能够让他身上那种不容进犯的清傲气质削弱,显得又欲又蛊。
可惜,按谢辞序的脾性来看,大概率不会接受这些?。
退而求其次的话,耳夹也行啊,不用打耳洞就?能戴。她购物车里挑选了几款,下次找机会送出去,应该不会被打……吧。
“亚伯特王子结的系法是在网上学的,现在信息茧房不怎么强,除了技术性强的东西,其他想学什么,基本?都能找到。”岑稚许说话做事其实很圆滑,哪怕是几年下给自己挖下的坑,她也记得很清楚,能在不经意间圆回来。
但?她很多时候不会选择这样做,适当留有尖刺,会让人不得不对你留有忌惮,从而不敢造次。在这点?上,她和岑琼兰有些?相似。
见谢辞序没说话,岑稚许眨眼,“辞哥该不会嫌弃我系的难看吧?”
她面上浮出不满,作势就?要替他解开,被谢辞序抬制止住,“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字?”
“你只是嘴上没说,刚才我看你的反应,就?像是觉得它?很丑,想连领带都一起从车里丢出去。”
谢辞序拧了下眉,补充:“不止是领带,还?有你。”
她那句骄傲的当然?,让他生出浓烈的嫉妒,想撕碎绅士外皮下的伪装,将她吻得眼尾含湿,连一点?作恶的心思都提不起来。
没有哪处是让人省心的。
也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她安分点?,别总来挑衅一头野性难驯的狼。
就?像他并不能保证,rakesh不会咬伤她。
“车窗降下来,正?好。”谢辞序脸色稍霁,故意说这种话吓她,语气夹杂着冷漠,眼神却含着几分纵溺的意味,“丢出去也不费劲。”
她的腰那样细,一只手就?能轻易握住。
接吻时压在他腰间,尚且不足他体廓半边。
深吻过后,太容易遐想连篇,谢辞序及时止住,只用目光克制地停留在她泛红的颊侧。
原来谢辞序也是会开玩笑?的。
倒也不似想象中那么无趣,岑稚许很轻地冷哼了一声。
“不过这样好像显得不郑重。”岑稚许说,“你今天的衬衣是温莎领,应该搭配温莎结,要是碰到懂礼节又正?好注重这个的,估计会觉得你这样是在刻意给他下马威。”
她往前挪了小半寸,饱满的臀只有一小处留在皮质座椅上,暖玉般的身体几乎贴向他,真要将领带解开。
大有不做不罢休的意思。
谢辞序捉住她的手腕,感受到那如?同云朵般的柔软,呼吸滞了一瞬,竭力忍耐住再度吻她的冲动。
“快到了,再换也来不及,就?这样。”
谢辞序所说的饭局,在一座园林式的景区深处,并未对外开放。在这用餐,讲究的是清幽雅致,以及在旧皇城脚下,最好的风水宝地用餐的特殊,别说预约,普通人根本?闻所未闻。
岑稚许来过几次,嫌他们?流程复杂,吃个饭还?要提前预约,麻烦程度都够她在外面溜达几圈了,因此后面也懒得过来了。
这里的洗手间也是单独的一座亭台,拱门?前立着株料峭红梅,这个时节翠郁青葱,显得雅致又清疏。周遭各种植物的香气饱满浓郁,要不是侍者提醒,真看不出来,她对谢辞序说了句等?一下,而后如?一尾游鱼般自他身侧滑走。
照完镜子出来,岑稚许瞪了他一眼,表情似有幽怨。
这样明晃晃的视线,谢辞序不可能注意不到。她的唇正?常情况下呈现的是浅淡的血色,而刚才他吻得太过用力,现在泛着水色,明眼人一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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