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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玉阙在正殿候着他,身旁一炉劣质的香料散着刺鼻的香,倒是掩住了门口猪圈的恶臭。洪玉阙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半老头,身着一件灰色细麻布的长衫,倒是拾掇得清洁整齐。见到匡义,热情地迎了进来。寒暄入座,待客礼仪却是一丝不乱,两只细长的眼睛,偶尔闪出精明睿智的光,倒范质与七八分的神似。他捏着匡义给他的白棉卷帛,扫了扫上边的迁居条款,竟发出了如夜枭般的冷笑。
“大人觉得这迁居条款公允?”洪玉阙嘴角挂着十二分讥讽看着匡义。
匡义皱了皱眉,压着怒火,好言道:“以地置地,再有补偿银子,也算得上公允二字吧。您现在荫乘的是从八品承奉郎,迁居后,便可承正八品给事郎的衔,每月多二两银子,子孙承袭。”
“哼,可惜洪某人无子无肆。”洪玉阙斜刁着眼看着匡义。
匡义一时语塞,又道:“那……或许洪爷有别的期许?”
“别的期许?”洪玉阙冷笑了一声,从衣服里取出一块贴身藏着的包裹,明黄色的布裹表面里面东西的身份非常。“我祖上自打唐代便是镇守河南的节度使,我曾祖随着后汉高祖远征滹沱河,八个儿子死了七个,就独独剩下我祖父这一支。后汉高祖钦赐丹书铁券,恕我祖父九死,子孙三死,又命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责,连这宅子也是御笔敕造的。如今周代了汉,前朝的恩典逐代递减,到了我这辈成了从八品的虚职倒也罢了。连这祖宗的宅子你们也不放过,还腆着脸说公允,大人先问问这丹书铁券公允不公允?!”说罢,带着怒气,将那包往桌上一掷,露出镶着金的一角。
匡义被他的气势压住了,只觉得背心上渗出的汗水混进了屋里劣香的味道,黏在江南竹棉的亵衣上,浑身难受得发痒。他突然明白了工部那些人犹豫的表情,也明白大哥提点的深意。他用衣袖拭了拭额上的汗珠,又扇了扇,故作轻松道:“这前朝的丹书铁券恐怕如今也不抵什么用。爵爷又何必视此为护身符呢?”
“哼。后汉皇帝禅位于周,先帝登基之初便下诏称前朝所有爵位奉养一律如旧。如今大人说这前朝的丹书铁券不抵用,是公然违抗先帝旨意呢?还是想说这大周天下是篡的后汉?”洪玉阙颇念过些书,礼法伦常熟知于胸,一下便抓住了匡义的痛脚。
匡义急得有些上火,慌乱地说道:“我可没这么说,只不过这铁券也就能护你三罪不死,而今圣上扩修宫院,难道你要违逆圣意吗?”
“我不过每月去朝廷领那三两的口粮银子,又不是食俸禄之人,皇上要修宫院,与我何干。开封城大着呢,大人不如回奏皇上,让他另择他地。反正我这宅子,这北区居民,必定是寸土不让。”见匡义着急了,洪玉阙反倒悠然起来,带着一丝戏耍的意味,说得慢条斯理,不温不火。
“你这刁民,竟这般不讲道理。”匡义不知是被他的言语还是态度给彻底激怒了,说话也失了朝廷官员的分寸,“自古民不与官斗。如今圣旨下来,便是要强征了北区这地,难不成你们还能抗旨不成。”
洪玉阙的笑意阴侧侧,似乎根本不把匡义放在眼里。见他如此说,反而更加自得:“大人说到强征,那便是明抢吗?噫,恐怕凭大人的本事也做不到。”说完,优哉游哉地起身,随手抓了把鸟食,竟踱到廊下喂鸟去了。
匡义在洪玉阙那儿碰了老大一个钉子,恨得牙根发颤,也没脸回六部去复命,便径自回了府,灌了两壶茶,方才冷静下来。细细琢磨了一番,又懊悔不已,只怪自己太过轻敌,连洪玉阙的底细来历都没弄清楚便贸然去了。想到此处,便唤了一名叫赵进的家丁,去北区打听打听。
不出一日的功夫,赵进便打听清楚了回来。那洪玉阙是出了名的硬骨头,读过几年书,年轻时想走科举一路,却连逢灾年,朝廷没有大开恩科,便耽误了下来。早年也娶了一房妻子,不知何故,生了一儿子后,妻子跟人跑了,前些年儿子病故,他也淡了心志,只靠吃祖本与亲戚接济度日。工部与内务都知府为着这迁居一事找过他数次,都被回绝了,软硬不吃,“听说当初连五品的官衔都许了,他也不为心动,这铁了心的要与朝廷对着干。”赵进的回禀,一声一句都听得匡义心凉得很。原来他们早就试过去劝服洪玉阙,知道这是颗钢筋铁骨的硬茬,便有意要让他出丑。
他思忖片刻,又问:“此人声名如何?”
“极佳极佳!简直就是圣贤。”赵进答得飞快,“他祖上有块地,平素租给佃农收些租钱。前年闹灾荒,他也租钱也不要了,连地也白送给了那些佃农。再加上他平日无时,便帮街坊四邻写写书信、状子,教孩童认几个字,在北区那一块颇得人心,都叫他一声爵爷。我也四处打听了一番,这北区迁居的事,大伙儿都看着他拿主意呢。他一句祖宗宅基不可动,原本许多有心迁居的人都不敢冒这天下之大不韪,更怕被街坊戳断脊梁骨了。”
“嗬,竟然还是个懂收买人心的主儿。”匡义哼了一声,两道眉毛紧紧得锁在一起,愁容更深了。眼瞧着这第一次办差便出师不利,被这么一个宵小之辈逼得束手无策,他要如何跟范质和大哥交差。
赵进极会察言观色,见主人这副模样,便有心要出谋分忧,“老爷,我倒有个主意。您看着北区的房舍修得七零八乱的,但大体是周边一圈的酒楼商肆,那洪家宅子在中心,一时半会也迁不到他那,老爷何不从周边迁起?商家不过为了牟利,那洪玉阙即便是个圣人,也没人会整天赔着本跟他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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