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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样好像有些逃避现实,但卢宛的人生信条一直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在后花园的凉亭中听谢芊抚了一会子琴,卢宛有些许困意翻涌。
瞧着嫡母神色困倦,哈欠连天的模样,谢芊有些惶惶地以为卢宛是心中不耐,才会有这般表现。
她顿了顿,对卢宛有些羞涩地笑道:“芊娘从前便听人说,阿娘的琴弹奏得甚好,京中贵女无不敬服,今日倒是芊娘班门弄斧了,还请阿娘莫要笑话芊娘。”
卢宛正以帕掩口,秀气地打着哈欠。
听到谢芊这般道,她浅浅一笑:“你弹得已经很好了,莫要自谦。”
这段时间以来,卢宛觉得自己是越发嗜睡了。
告别谢芊,回到玉衡院用了晚膳,或许是因着白日里有些中了暑气,身子骨疲懒得很,卢宛早早地上榻休息。
亥时一刻,卢宛正睡得好梦正酣,却忽然察觉有人将她揽入怀中。
缓缓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望着面前扰人清梦的男人,卢宛微微皱了皱眉,真是有些不想搭理他。
而谢行之垂眸望着面前雪肤花貌的女子,只见她水眸潋滟,不着粉黛,更添几分慵懒随意的风情。
修长的指节,抚过她缘于出了涔涔细汗,而有些粉扑扑的娇容,谢行之眸色沉沉。
瞧着卢宛微微皱着眉,半睁着眼眸,有些嗔怪自己扰了她好梦的模样,谢行之低头,在她温软的香唇上啄了一下。
察觉到男人愈深的眸光,好整以暇游走作乱的手指,卢宛无奈地将手背放在额上搭了一下,然后认命地抬手去解衣衫……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不同于刚开始时卢宛的有些心不在焉,覆着她的男人,自始至终,皆很是情动。
少年时的谢行之,也曾如其他京城豪族公子一般,声色犬马,放浪形骸。
他曾是醉卧美人乡,一曲红绡不知数的风流浪荡子,但近而立之年后,便渐渐收敛了心性,日复一日寡淡地克己复礼。
如今得到这般一个方才及笄,鲜妍得还是如花蓇朵一样年岁,雪肤娇嫩,花容绝艳,既有少女清纯青涩,又有初尝人事小妇人妩媚缠人的小妻子,他方才知晓何为世人口中的老房子着火,何为重回少年激狂放肆……
偃旗息鼓,鸣金收兵,卢宛软软地躺在榻上,望着伴着余韵轻晃的床幔帐顶,起伏不定,不堪承受地喘息着。
已经从卢宛身上翻身而下的谢行之躺在她的身旁,神色餍足慵懒地展臂,勾着她盈盈纤腰将她揽入怀中。
见卢宛微阖上眼眸,娇容绯红,香汗淋漓,披散如瀑的长发凌乱纠缠在白皙光洁肩头,被汗水濡湿一片,娇怯袅娜的模样,他落在她身上低垂的眸色愈深。
卢宛阖着眼眸缓了片刻,面容仍是滚烫,仍还觉得有些娇喘不定。
她绵软无力地抬手,抚了抚自己有些痛意,红肿不堪的嫣唇,轻轻睁开眸光微散的潋滟水眸,嗔怪羞赧地望了抱着自己的男人一眼。
听到谢行之因着自己的目光,沉沉低笑一声,修长指节又有些不安分地处处撩拨,卢宛面容烧得厉害,微微侧起身来,撑着酸痛绵软的身体想去够被胡乱揉皱一团,丢在床榻外的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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