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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好,你没有。”方敬弋连着点头,四重肯定表否定,又低下头去看照片。
两个人在蜈支洲岛玩了一天,晚上才回了酒店,方敬弋累得没力气,所有的精力全花在在海里撒泼上了,进了房间就不想动,但身上出了不少汗,腻得难受,严鸣游进了浴室把浴缸放好水,调好水温,洒了浴盐,把人抱进浴室里,方敬弋懒懒地躺进浴缸,下巴搁在浴缸边缘,看严鸣游脱衣服。
严鸣游肩宽腰窄,把短袖脱掉,露着肌肉紧致的上半身,小臂肌肉线条明显,腹肌分明,方敬弋眯着眼睛看严鸣游,严鸣游转过身来对着方敬弋脱裤子,腹肌下方过渡到三角地带处是明显凸出的青筋,方敬弋觉得严鸣游全身上下最性感的地方就是那里,那些青筋从腹肌末端一直延伸至隐秘的性器上方,隐入耻毛之中,方敬弋会顺着青筋吮下去,一直亲吻到性器。
但现在方敬弋累得很,不想做爱,他慵懒地往浴缸下滑了点,摇摇头对着正在脱裤子的严鸣游说话:“不要试图勾引我,今天很累,没有欲望,勾引没有用的。”
“……”
严鸣游脱掉衣物,也躺进浴缸里,把方敬弋稍微揽进点怀里。
浴缸旁边是一面大的落地窗,正对着酒店附近的海滩,方敬弋扭头看窗外那片在昏暗光线中若隐若现的海,身体被温热的水包裹,一身的疲惫慢慢放松下来,一切都很惬意,方敬弋往严鸣游怀里缩了点,偏头继续看海。
“今天开心吗?”
严鸣游低声问,亲在方敬弋的耳后根。
“开心!”方敬弋毫不迟疑地点头。
“看来宝贝真的很喜欢海。”严鸣游捏着方敬弋的耳垂把玩,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方敬弋的肩头。
“真的很神奇,进到海里的时候,觉得我被海水同化了,很舒服,”方敬弋想了想,“大概是和我的信息素契合度太高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我所有害怕的事物都消失了,很奇妙的感觉。”
说完又想到了什么,方敬弋笑着补充:“我们下次可以去冷杉林里住几天,你也会有这种感觉的。”
“嗯,”严鸣游用鼻尖蹭着方敬弋的额头,沉声应答,“很难,因为我始终会有一个害怕的事情。”
方敬弋仰起头,好奇地问:“什么事情让你害怕?”
“今天海底漫步的时候,你先走了,后来有一群鱼朝我冲过来,我看不见你,”严鸣游慢慢地说,“我那一瞬间很害怕,怕你消失了,所有后来潜水才那么固执地想要抓住你。”
方敬弋听得喉头哽塞,抬手摸了摸严鸣游的头,试着安抚:“不会消失的,就连…有人想要杀我,我都没有死,说明上天一定要我好好的活着。”
还是再一次提起了那件事,方敬弋说完之后神情落寞,强颜欢笑。
“好,不会消失,不想了。”
严鸣游确实很害怕,从看到刀子架在方敬弋脖子上的那一刻起,他心里都在隐隐担忧,严鸣游害怕方敬弋有一天真的离他而去,世界上导致人死亡的原因太多了,意外、自杀、谋杀,他只能尽可能地抓住方敬弋,努力地抓住他。
“你知道勐巴拉娜西吗?”方敬弋岔开话题。
严鸣游摇摇头,皱起眉。
“在傣族语中,是神奇而理想的乐土,其实就是指西双版纳,”方敬弋叹了口气,“我一直都很想去西双版纳看看,看看勐巴拉娜西到底是一片怎样的乐土。”
“但我发现,我并不是真的想去西双版纳,我只是无比地渴望去到勐巴拉娜西,找到我自己的勐巴拉娜西。”
严鸣游反应过来:“那现在这里是你的勐巴拉娜西吗?”
“不是,”方敬弋笑着摇头,“还少了一个条件。”
远处的海浪冲击着一片小崖,冰凉的浪撞碎在崖根上,响亮,高调。
“要有你的这里,才是我的勐巴拉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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