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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挂断视频,用微凉的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把阳台上的蜡烛吹灭,花瓶还摆在远处。
夏念睡了一觉,第二天没什么事,屈诗雅和新交的几个留学生朋友出去玩,小保姆的父亲生病了,每周末都会回家一趟照看病人。
夏念一个人坐在书桌旁看书,微风轻轻吹过她的头发,阳台上昨晚她摆的花瓣很多被吹到了地上,只有那个爱心和底下花瓶摆出来的我爱时锐四个字依然鲜明的立在那里。
她把落在地上的花瓣捧起来,从家里找了几个透明的可乐瓶,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随便剪一剪,她找来双面胶,在硬纸壳上写了我爱时锐四个字,用剪刀减下来,把花瓣黏上去。
她有一瓶彩色的指甲油,涂抹在花瓣上,一闪一闪的。
我爱时锐四个字在小彩灯的映照下闪闪发光时,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提着那一串小彩灯晃了晃,爱不释手,然后又挂在床头,按捺不住想要拍过去给时锐看,想到时锐那边才凌晨三点多,就没打扰他。
结果刚好时锐发了个消息过来。
“阳台上的花你丢了吗?”
夏念,“没有,不过花瓣有些落了,你要看吗?”
时锐,“嗯,我想看。”
夏念,“那你等一下,我去拍给你。”
时锐,“不用了,开门。”
开门?
夏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激动的跑向楼下,边跑边喊,“时锐你来了吗?”
时锐听到她的喊声,唇角翘起,跑到一侧的小花园里躲着。
夏念穿着粉红色的拖鞋打开门,探出个脑袋出来,门口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走出来,眼睛左右瞄着,时锐没来,时锐是故意逗自己的,这是空欢喜一场,她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腿,从口袋中摸出手机。
“你骗我?”
刚打完这三个字,就感觉后背一阵脚步声,她刚要转身,就被时锐拖着胳膊,举了起来。
夏念惊呼一声,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深吸口气,把手放到了他的脸上。
热的,不是幻觉。
她拽了拽他的耳朵,两侧光秃秃的树枝摇摆着,他一身黑色的风衣微微掀起,脖子上挂着她之前给他织的围巾,挟裹着寒风而来,是她的翩翩少年。
夏念低头瞧着他的脸,他的嘴角上挑,额头和她的碰了碰,抱着她进屋。
他身形高大,拖着她轻而易举,夏念缩着双腿,膝盖顶在他的肚子上。
“就你一个在家?”
“嗯,诗雅今天出去玩了,我不想出去。”
时锐抱她上楼,夏念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说:“要不要我下来。”这样抱着走路不方便。
时锐搂着她的腰肢,爬到二楼的时候,停了下来,说:“你给我加油。”
夏念低头,在他的耳尖上亲了亲,“有力气了吗?”
时锐笑着说:“加了一半,没满。”
夏念弯着眼角和他对视,他握着她腰肢的手微微用力,夏念摸着他的脸,她昨晚还在跟他聊天,时差问题,他这是压根没休息,直接过来找她了。
他在她想他的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歪着脑袋哼笑了一声,右手扯掉他的围巾,垂头在他的脖颈上亲吻,嘴唇滑到他的锁骨处时,含糊不清的问,“加满了吗?”她兴奋的,已经顾不得自己女孩儿的矜持了。
时锐十指陷在她的腰际,绵软的唇印在他的脖子上,似乎是在点火一样。
时锐快要疯掉了,寻着她的耳尖咬了一口,说:“油加过了,现在着火了,你要负责灭火了。”
时锐抱着她飞快的爬到三楼,推开她卧室的门把她放在床头,那个我爱时锐的小彩灯刚好垂在他的头上,他随手一拍,正要把那碍事的东西摘下来放到一边,就看到那四个字,感觉心都要化了。
他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进怀里,棉花般柔软的触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他拇指摩挲着她的侧脸,轻吻她的唇角,“念念,遇到你之前,我觉得爱这个字太过沉重,遇到你我才发现,原来爱这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我对你的心思。”
他狠狠的搂住她,背脊挺直的继续宣言,“你皎洁,你纯粹,你是我的至宝,我恨不得把你融入我的骨血,我们再也不分离。”
夏念不知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坐在他腿上,垂着头,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啥傻气的话想笑又觉得很受用,难怪人家都喜欢听甜言蜜语。
时锐一本正经的表白完,满室只剩下寂静,阳台上一簇簇被风吹的快要发枯的花朵,床头灯上挂着那四个彩色的字像提篮娇羞的姑娘一样,一摇一摆。
时锐听不见夏念说话,轻咳一声,声色低哑带着丝丝疲倦,“念念。”
夏念抿着唇,忍住笑容应和着他,慢慢的跪坐在床上,捧着他的头,在他额角轻吻。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会?等
晚上我们出去逛逛。”
时锐揉了揉眉心,确实是累了,昨天看她摆那些东西,他就直接买了张机票,连夜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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