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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些同学都不一样,独一份儿的。
他很少关注别人的情绪,只是维持基本的礼貌,但每次和郁怀瑾在一起,他却总是不自觉地关注对方细微的表情变化。
他会想,是不是自己话太少让郁怀瑾尴尬了?郁怀瑾一直忙的没空吃饭会不会太累会不会不舒服?
他会想,郁怀瑾以前在那样的家庭流过多少眼泪?受过多少委屈?
他会想对郁怀瑾再好一点,去弥补他曾经受过的苦楚和伤害,能够让郁怀瑾有更多发自肺腑的笑容。
可柏聿不知道,自己的忽然沉默,在郁怀瑾眼里只是不知道如何继续这个话题。
郁怀瑾见柏聿不说话,再次转开话题问:“有睡意了么?”
有时候,郁怀瑾也会在心里悄悄想如果柏聿对他的好与别人不一样,但同时他清楚地知道柏聿不可能这么想。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为何早已决定只和对方做朋友,可却一直在心里有着如此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偏偏柏聿对他越来越不设防,也间接纵容了他的贪念肆意生长。
柏聿摇头,目光落在郁怀瑾被灯光映亮的鼻尖上。
郁怀瑾的鼻子生得很精致,鼻梁窄而高,向上衔接着舒展漂亮的眉骨,向下则是挺翘小巧的鼻头。
也是这样线条锋利的鼻子,让他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更加硬朗痞气。
而此时柏聿的关注点却只落在对方被灯光映亮的那一截散发着微光的鼻尖上。
突然很想捏一下,但不太礼貌。
郁怀瑾却没注意到柏聿的视线,开玩笑道:“要不要给你唱首歌,念个故事。”
窗外下着小雨,雨水落在干净的玻璃上,折射出一地细碎的阴影。
与其相反的是室内空气凉爽而干燥,棉花制成的柔软云朵散发着温馨的光晕,软软地落在他们身上。
而他喜欢的人就躺在他身边,眼睛专注地看着他。
郁怀瑾的心早已一片柔软,只希望能多为柏聿做点什么。
哪怕没有用,哪怕很笨拙。
如果以前在初高中时期被郁怀瑾揍过的那些混子看见郁怀瑾此时的模样,大概都会吓得起飞。
要知道郁怀瑾平时很少笑,就算笑起来也是那种混不吝如同混世魔王般的邪气模样,时常出现前一秒还在笑着说话,下一秒就直接把凳子砸到别人身上的情况。
但郁怀瑾现在笑得很温柔,眸中波光流转,只容得下眼前这一人。
不过枕头另一端那位不爱笑的高岭之花,此时和郁怀瑾的表情没什么区别。
“我有吉他,你是不是会弹?”柏聿想起此时,立刻坐起身。
他之前和郁怀瑾一起上大水课的时候,看见过好几次郁怀瑾在看弹吉他的视频,当时郁怀瑾说是在学特殊的拨片技巧。
郁怀瑾也跟着坐了起来:“你家有吉他吗?我初中的时候跟朋友学过,谈得不怎么样,但也还凑合吧。”
虽然说是凑合,但郁怀瑾的朋友其实都夸郁怀瑾唱歌好听,学吉他也是一点就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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