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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林星月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们精心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得知自己是林家抱错的女儿之后,就立马改了姓。
为了摆脱这个家,不择手段,甚至恶言相向。
傅晚实话实说,“林家确实对我很好,我没有受什么苦。”
现在各自归位而已,她没什么好抱怨。
察觉到叶沁的紧绷,傅晚安抚道,“我是傅家的孩子,既然选择回来,就不会走。我成绩还行,也能找到工作,以后也可以养你们的。”
叶沁楞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傅西爵的声音传来,“爸,妈。是妹妹回来了吗?”
说着话,三个高大的男人阔步走了进来,几乎遮住了小屋子里,唯一的灯光。
叶沁笑呵呵道,“晚晚,这是你的哥哥们。”
原本只是给傅晚下碗面,最后变成了一家子的团圆饭。
傅家四个哥哥,来了三个。
大哥傅南琛看起来最是稳重温和,叶沁给傅晚介绍他,“他在公……”
傅南琛笑着接过话头,“我在工地上包工程做,给人家盖房子的。”
傅晚没有因为他的工作有任何排斥和鄙夷的神色,只是从包里翻出一个平安符,递给傅南琛,“工地上危险,这是我从庙里求的平安符,送给你。”
傅南琛也没料到她会给他准备礼物,闪过一抹暗色,好几秒才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二哥傅东银最后进来,他看起来脾气不太好,面色冷淡,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都没等叶沁开口,直接走到傅晚面前,“把裤子卷起来。伤口这么长时间不处理,不怕发炎吗?”
他不说,傅晚都忘记了自己腿上有伤,撸起裤腿的时候,眯了眯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受伤很久了?”
房间里短暂的安静。
小丫头还挺精。
要是让她知道,他们去接她,却为了观望她的态度一直没出现,怕是要生气。
傅南琛踢了弟弟一脚。
傅东银面不改色,“踢我干什么?伤口血还没干,就结痂了还红肿,受伤时间不是很好判断吗?是在林家大小姐当久了,一点常识都没有?”
他一边说话,手上没停,从无尘服的口袋里,变戏法似的摸出了药,亲自给她处理的伤口,手法娴熟,有自己的一套风格,傅晚都没觉得痛,傅东银已经帮她把伤口包扎好,结结实实的,连打的结都看不见。
实验室里那些老头也会这招,但是没傅东银包的这么好。
傅南琛:“他在药厂当操作工。脾气不好,你别介意。”
傅晚正低头琢磨他的包扎手法,大方摇摇头,冲傅东银笑了,“不介意啊,二哥手法很好,可不可以教教我?”
傅东银浑身一僵,“这有什么好学的?”
傅晚,“我不会,所以才要学呀。”
她从包里摸出个小药瓶递给傅东银,“工作辛苦,也要注意休息。这个是我自己做的提神小药丸,实在需要提神的时候可以吃。”
傅东银不想要,被傅南琛推了一把,才不情不愿接了过来,小药瓶在指缝间来回摩挲。
其他几个人一脸怨念地盯着傅东银——全场就叫他二哥了,还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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