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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写自己的名字,时而写亲朋好友,甚至偶然交换过姓名的萍水相逢陌生人的名字——她太害怕在这里遗忘一切,永远留在空洞而死寂的混沌深处了。
「易玦」无法想象,如果某一天她不再会说话,不再会写字,甚至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一无所知,那么“易玦”这个人是否就彻底不复存在了?
如果连她都遗忘了自己,那么还有谁会救她?
那时,「易玦」尚未理解这片空间,以及这座石碑的意义,她只是单纯地想要记录,并在久久无法在碑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后,逐渐疯魔焦虑起来。
什么痕迹都留不下来,这更让她产生一种自己只是一缕幽魂,甚至自己根本不存在的恐惧,于是她开始对碑身敲敲打打,或者毫无规律地抓挠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易玦」重新安静下来。
她面对着碑,慢慢筋疲力尽地跪下,额头抵着碑身,眼泪再次无意识地夺眶而出。
邺烛看到,有一滴眼泪落在了碑上,竟奇迹般地晕染开一小片水迹。
水迹仿佛被某种力量拉扯,幻化成一个字符。
邺烛自然认识,这个字属于妖界古文字——这是后世传说中的世间最古老的文字,代表着“时间”。
随着这一个字符的产生,时间的概念第一次形成了。
无形的时间开始在这片死寂的空间里流动,只是那时的「易玦」仍然无知无觉。
等她哭累了,很快也发现碑身上多了一个奇怪的符号,但她不认识,怔怔地盯着碑许久,才联想到一个可能:
“这是……什么文字吗?”「易玦」迟疑地想。
她试图再挤出几滴眼泪,抹到碑身上,可之后再没有眼泪能够引起碑的反馈,祂一如既往地沉默着。
但是没关系,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能成为「易玦」死死攥住也不松手的一线希望。
反正这里最不缺乏的,就是时间。
后来的日子里,「易玦」减少了浑浑噩噩发呆度日的频率,她开始专注地盯着碑身上那一个小小的字符,在心底把它勾勒千万遍。
起初,她也只是打发时间;但看着看着,她开始把这个字符和她所掌握的语言对应,试着寻找规律。
“有几个斜着的比划,”「易玦」的指尖在字符上写写画画,“它会不会像汉字一样有笔画、偏旁、部首?还是像英语字母一样……”
“它代表着什么呢?它会不会符合象形的规律?”
「易玦」脑海中冒出来的猜想有很多,但毕竟只有一个字符,单个案例实在难以判断出规律。
哪怕是最专业的文字学家,也不可能从单单一个字符上,准确判断出它的含义。
「易玦」的热情和耐心逐渐降低,她又开始一直发呆,只是手指仍然习惯性地在碑身上勾画。
——然后某一刻,她无意中画出的鬼画符忽然被碑认可了,成为上面第二个字符。
邺烛辨认出,那是“大地”的意思。
记忆中的「易玦」似乎也感知到了什么,她抬起眼望向远方,感到一向死寂平静的混沌似乎震颤了一下,有些物质涌动着要沉降而下。
可是没有“天”,又哪有真正的“地”?
于是在一剎那的震动之后,混沌重归平静,好像那一刻的动静只是「易玦」的幻觉。
「易玦」坚定地相信,方才的震动是真实存在的,甚至……它或许和碑上新刻下的符文紧密相关。
摩挲着那个字符许久,「易玦」轻声喃喃道:“下降的、有重量的……开天辟地的神话里,天地一分为二,清气上浮为天,浊气下沉为地……”
“这个字……会不会就是‘地’的意思?”
“如果,”她想到一个假设,眼眸中的光越来越亮,“如果我能写出‘天’这个字,这里是不是就能产生真正的天空大地了?”
没人会想像一个幽灵似的,漫无目的飘荡在虚无中,「易玦」无比渴望回到正常的世界。
她几乎已经快忘记脚踏上地面,有微风拂面、草木葳蕤的感觉了。
只要能让她再次站在大地上,她愿意付出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尽管她现在看上去几乎是一无所有,但她坐拥着无穷无尽望不见尽头的时间。
「易玦」穿越前只是个普通人,对文字、符号没有系统性的学习,但她愿意一直、一直猜测和尝试,有千次、万次的试错机会。
而这样不歇的努力,直到她的意识彻底才会终结。
于是在无尽的混沌里,庞大无边的碑身前,有一个渺小如蜉蝣的身影永远在写写画画,指尖勾勒出一个又一个不明所以的符号。
此刻神情专注的「易玦」尚且不知道,她即将勾勒出一个真正的、鲜活的、诞生芸芸众生的世界。
溯游而t上(3)
邺烛站在时间的河流中,回望过去的自己。
他看见「易玦」不知疲倦般地在碑上勾画,指尖一笔一划间,能够留在碑身上的文字越来越多,这些淡金色的符文缠绕着散发微光的碑身,逐渐诞生出了整个世界。
随着“天”字落下,一声轰鸣响彻混沌,无尽的虚无瞬间一分为二。
整个世界在这一瞬间,骤然苏醒了。
「易玦」只能感受到天地剧烈颤动,邺烛银灰色的妖瞳转动,却能“看见”空间中无形的能量,如同水中被惊散的鱼群,有的摆动鱼尾向上,成为暗沉无光的天空,有的一头栽下更深处,凝结成坚实厚重的大地。
这是天地的雏形。
「易玦」怔怔地注视着整个过程发生,随即迫不及待地离开碑,大步奔向久违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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