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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渊也知道伯景郁在想什么,但此时,他没有点破,而是将这个谜团留着。
人是早上到的凤栖阁,沈塬到了大中午才回来。
这期间庭渊他们还吃了中午饭。
饭后正在消食,沈塬带着人回来了。
一进门,所有人都朝沈塬投去了目光,想知道结果。
伯景郁问:“沈大人,可有结果?”
沈塬上前:“禀王爷,并无,季家所有的东西我都带人查过,并没有发现任何和珠冠相关的东西。”
庭渊:“你确定每一处都搜过了?”
沈塬点头:“下官亲自带人搜查的,一点都没漏下。”
庭渊满意地点头。
季家人看向庭渊:“师爷,现在可能洗清我们季家的嫌疑?”
“自然是可以的。”庭渊回答。
这下把凤栖阁的人给弄懵了。
“师爷,您的意思是问题还是出在我们凤栖阁?”
庭渊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对季家人说:“若是你们没有别的事,就可以先回去了,接下来我们要对凤栖阁展开调查,你们留在这里,恐怕不太方便。”
季家人相继起身。
带头的说:“相信王爷和师爷会给我们的一个公正的结果。”
杏儿、平安:“……”
庭渊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时他的母语是无语。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去死吧。
杏儿怒道:“就只能看着春妞被欺负,什么都做不了吗?”
赤风道:“掌柜的他们根基在这里,我们今日可以替春妞出头,待我们走后,他们肯定会百倍奉还,看似是在帮春妞,实际是在害他们。”
问题的根源不在姚三爷,而在于这里畸形的社会关系和社会阶级。
除非将姚三爷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否则根本不可能保住他们一家三口。
他们只是短暂地停留在这里罢了。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为了她来日不受欺负,今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欺负吗?”杏儿眼中泪光闪烁,此时也是她脆弱的时候,这个姑娘对她很好,把她照顾得很好。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只能如此。”赤风无奈地说:“这里是西州,是一个层层剥削,吃人的地方。”
“我们救得了她一时,救不了她一世。”赤风顿了顿,说:“相反我们的帮助不是在救他们,而是在害他们。”
春妞哭着跑进了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痛哭。
春妞的母亲从另一间房里出来,头发有些凌乱,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脖子上还有未曾消散的红痕。
她冷漠地看了一眼在柜台的男人,进入春妞的房间。
看着女儿肿起来的脸,春妞的母亲眼泪簌簌而下,心疼地捧起春妞的脸。
看到母亲来了,春妞扑进母亲的怀里,“阿娘——”
“孩子,你受委屈了,是阿娘没有用。”
春妞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在母亲的怀里摇头。
对比她的遭遇,她母亲才是真正悲惨的那一个。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嫁给了一个?包的男人。
春妞的母亲轻柔地吹着她的脸,“没事,阿娘在。”
伯景郁微笑:“没有,你看错了。”
庭渊仔细看了几秒,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当自己看错了。
伯景郁放下帘子,笑容瞬间消失,冷眼朝那群人看过去。
他方才听草帽男说等会把他们劫了,要他的踏雪。
伯景郁在心底冷笑:想要我的马?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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