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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渊赞同地点头。
阁主邀请他们坐下。
沈塬道:“依照律法,他们诬陷凤栖阁偷东西,从凤栖阁把东西偷走,按律该严惩,除非凤栖阁可以谅解。”
庭渊笑了。
他这一笑,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你笑什么?”季家带头的人问。
庭渊看向他:“我笑你快死了。”
庭渊问沈塬:“我要是没记错,偷盗数额巨大者斩杀吧?”
沈塬点头:“师爷没记错。”
季家的人辩驳:“我们这不算是偷,这东西本就是我们季家的,我们不过是提前拿走。”
“东西在凤栖阁,凤栖阁就有监管权,是不是你自己的,拿走都得告知,不告知凤栖阁拿走东西就算偷。”
庭渊没想到自己在现代要给人普法,到了古代还要给人普法。
“你这情况还恶劣,还涉嫌敲诈勒索,数额巨大,即便没有敲诈勒索成功,也得算敲诈勒索未遂。”
“何来敲诈勒索一说?”季家人不服气。
庭渊:“你们偷走东西之后来找凤栖阁讨要赔偿,自然算敲诈勒索。按律,敲诈勒索未遂数额巨大,牢狱十年,即便不死,也够你牢底坐穿了。”
他问季家的人:“你们说,这是不是死期到了。”
一切都得看凤栖阁的人愿不愿意谅解他们。
凤栖阁弄了这么大一个反转,就是为了将他们季家拉下马,怎么可能谅解他们,等待他们的只有牢狱。
季家主事的和凤栖阁求和,“老阁主,咱们两家虽然是同行,这么多年也没真闹出什么不愉快,孩子们一时糊涂,老阁主宽宏大量放我们季家一马,从今往后我们季家绝对不会再与凤栖阁争抢生意,另外我们愿意割让三间铺子给凤栖阁,另外再出一万两白银与凤栖阁赔罪。”
凤栖阁的阁主看季家家主这副嘴脸笑了,“你打发叫花子呢?我们工人辛苦干了半年,临门一脚东西被偷了,我们凤栖阁的名声也受损了,一万两白银和三间铺子就想让我们凤栖阁咽下这么大的委屈,真当我们好欺负?”
季家家主忙道:“老阁主说的是,是我们考虑不周,我们割出五间铺子给你们凤栖阁,再出价值一万两的珠宝玉石给你们凤栖阁,另外让这几个小畜生出门当街给你们下跪磕头认错,张贴告示认错,如何?”
对于季家的家主来说,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那可就真没了。
怎么着也不能让这些孩子去蹲大牢。
杏儿一听,竟然是自己晚间采的野花害了庭渊和伯景郁,心中万分自责。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乱采花的。”
平安:“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百解草,你快想想自己在哪里采的这种花。”
杏儿指着不远处的河岸边上,“就是那边。”
平安召集了一些人,大家沿着河岸边缘搜寻,很快就找到了杏儿采花的地方。
奈何这里杂草丛生,花草混合,又是夜晚。
平安想过去扒开杂草寻找。
防风一把拉住他,“你回去照顾好王爷王妃,找东西的事情交给我们。”
平安看了看防风,点头:“那就交给你们了。”
众人沿着河畔,反反复复地找,就是找不到许昊说的百解草。
眼看着天就快亮了,杏儿蹲在河道里放声痛哭,“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手贱,如果不是我乱采花,今天这事就不会发生。”
而平安他们那边一晚上也没消停。
许院判割开庭渊脖子被蛇咬过的地方放血,但庭渊血流不止。
随着时间的推移,血源源不断地往外流,许院判只能想办法先止血,再给庭渊喝下药物提气,忙活了很久才把血止住。
这一发现也让他发现了新的问题,庭渊的止血功能似乎出了问题,常人若是有一点小伤,很快血就会止住,庭渊的血根本止不住。
这就意味着庭渊不能受伤,小伤还能有办法强行止血,一旦受了重伤,或者伤口过大,他很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伯景郁中毒昏迷一直未醒。
天隐约亮了,不用火把也能看清地面。
他们仍旧没有找到解毒的东西。
上百号人将河道两岸每一寸草都拔光了,拿给许昊看,许昊挑了一晚上,也没找到。
看着光秃秃的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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