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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大塑料箱,走进聂小雨家,说道:“我抢出来一些药品,也许能派上用场。”
聂小雨脸色有些苍白,靠在椅子上,一副很虚弱的样子。
“你没事吧?”
他又关心问了一句。
“我没事,你帮忙把夹板递给我。”
聂小雨小声说道。
她看到打开的塑料箱中,放着一副固定骨折的夹板。
陈凡把夹板递过去,又看了一眼她的小腿,皮肤虽然还是青紫的,但明显没之前那么肿了。
“你这正骨手法,真是绝了。”
陈凡很佩服地感慨。
他也学过一些推拿手法,但是跟聂小雨一比,他学的那些,只能算皮毛。
聂小雨弯腰有些吃力,于是固定伤腿,打绷带的事情,只能由陈凡代劳。
“我这手法有些糙,缠的不好,你别嫌弃。”
陈凡笑呵呵地说道。
“我为上次的话,向你道歉。”
聂小雨俏脸微红。
今天被压在柜子下面,她其实挺绝望的,看着水一点点涨起来,冻得她浑身冰冷。
没想到关键时刻,陈凡出现了,把她救了出来。
这句道歉的话,她当时就想说了,一直憋到了现在。
陈凡摇了摇手,表示自己早就不介意了。
缠好绷带之后,他打量了一下她湿漉漉的衣服,说道:“你这身湿衣服得换,穿久了容易感冒。”
“你去卧室,衣柜旁边有一把折叠起来的轮椅,你帮我拿过来。”
聂小雨指了指卧室。
“你家还有轮椅呢?早说呀。”
陈凡走进卧室,没想到真在衣柜旁边,看到了一把折叠起来的轮椅。
他把轮椅展开,推着走出来,又扶着聂小雨,帮她挪到轮椅上。
“我爸以前中风偏瘫,这把轮椅是他的。”
聂小雨打量着身下轮椅,眼中藏着颇多感慨。
“那叔叔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陈凡推着她,向卧室走去。
“在我高考那年,他又得了脑溢血,没撑过去,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妈也走了。”
聂小雨说道。
她回了东角镇之后,平时一多半的时间,都住在卫生所,很少回家。
因为家里有太多父母的痕迹,每次回家,都会勾起对父母的回忆。
“对不起,勾起了你的伤心往事。”
陈凡低声道歉。
“没事儿,这些年都习惯了一个人。”
聂小雨落寞笑了笑。
她坐在轮椅上,打开衣柜,翻出一件文化衫,递给陈凡说道:“这是我做志愿者的时候,发的文化衫,但我穿大了,你穿刚刚好。”
“不用了吧,我一会儿还有防汛任务,穿了也会被淋湿。”
陈凡有点不好意思。
“拿着。”
聂小雨把文化衫递给他,开始找自己要换的衣服。
“那我出去,有什么事情,你喊我。”
陈凡拿着文化衫走出卧室,顺便把门帮她关上。
他裤子和鞋全都湿了,光着个膀子,风吹过来的时候,确实有些冷。
看了眼手里白色的文化衫,他犹豫了一下,直接套在身上。
尺码刚刚合适,上面残留着聂小雨身上的香味。
过了一会儿,卧室门打开,聂小雨换了一身装扮,自己推着轮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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