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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间,干发帽蹭落在肩膀,她捡起放到一边,左右摇头,抖开湿发。
很近的距离,江有盈目光定在她脸,纯白美好的底色,像一朵莲,风雨中我自亭亭,玉立天地。
天生那层保护的蜡质,她永远不受污浊侵害,她是人生经历可称完美的女孩。
江有盈心中产生一种罪恶感,偏偏这样的女孩,为她着迷,唇追着她咬,撬开她的牙,缴了她的舌,寸寸霸道侵袭。
一双粉红塑料拖鞋,一件薄毛衣,一杯热咖啡……
小恩小惠而已,就勾得她神魂颠倒,多次恐吓威胁,也不能吓退。
那双唇游走在脆弱的颈,江有盈本能一缩,那是她生命要害。察觉到,沈新月暂停,手掌控住她腰,气声询问:“可以吗?”
摇头表示不懂,又怕被误解,江有盈艰涩开口,“做什么。”
“吻你。”沈新月鼻息沉重。
“不是正在……”江有盈动了一下,被她膝盖抵住,不太自在。
“但想要更多。”沈新月答得直白。
思绪下坠,江有盈迷糊了,“更多是什么。”
沈新月用行动回答,一手指节点落在她玉滑的后背,沿脊骨攀升,一手霍地拉开卫衣拉链。里面那件白色背心不能阻挡什么,沈新月轻而易举捕获。
“你可真熟练啊。”某人怪腔。
难得聪慧,沈新月奇迹领悟到了她生气的点,没有狡辩,也没有装成什么都不懂的实习生,直接抓取重点,埋首。
克制咬紧下唇,不泄露出半点音节,脱力的四肢还是出卖自己。
太美好,也太陌生,下意识逃避,却被困窄小囚笼,从不向人服软的江有盈急急拍打她后背,“不要了!不要了!”
顺从抬身,沈新月意犹未尽舔唇,理智放开她,本能仍把她圈禁在怀抱,视线贪婪徘徊在来时路,内心欢愉,贴近她耳根表白。
“你好美。”
惹人垂涎,想大口大口吞吃掉。
话落,鼻尖仍着迷去蹭她耳廓,闭目回味,调整呼吸。
分离时,像两块拉丝的年糕,都有些依依不舍,但相比沈新月的贪得无厌,江师傅当真是位八风不动、古井无波的老师傅。或者说,她更会装。
“可以了,回你自己家去吧。”江有盈对镜整理衣衫,卫衣拉链拉到底,痕迹完全遮挡。
穿好衣服就不认人。
沈新月赖在她身边,迫不及待讨要身份。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希望是什么关系。”江有盈从镜柜里拿了把气垫梳,揉乱的辫子拆开,梳理整齐后随意用鲨鱼夹抓起。
这个简单的发型使她形象上变得尖锐。
“我说了算吗?”沈新月目光紧锁住镜里的她,不错过任何一个微表情。
“当然不算。”江有盈回答,理理碎发,修饰脸型。她没有表情。
早有所料,沈新月冷笑,“吃霸王餐呐。”
“谁吃霸王餐?”江有盈反问,转过身。
“你享受了我的服务,当然是你吃霸王餐。”有问题吗?
江有盈笑了,“你抱着我又亲又啃,我吃霸王餐?”
“你去按摩店按摩,是让按摩师给你付钱吗?”沈新月惊奇她脑回路。
“不要东拉西扯。”
气垫梳放回镜柜,台面上碎发揪进垃圾桶,江有盈手背轻拍沈新月脸蛋,流里流气的,“给你吃给你喝,每次你危难时分都是我出手相救,收点利息嘛,这都不可以?想干什么,别太贪了。”
沈新月简直无法理解,“你怎么是这种人,我从来没遇见过你这种人。你是打定主意要玩我吗?只是玩,不负责。”
还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
“保护”这两字冒出来的时候,沈新月想扇自己两个大耳刮。
——可真贱,真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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