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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还想着要是这能治百病,就给庭渊每天都喝,说不定还能把身体喝好。
听到许院判这么说,伯景郁打消了这个念头。
庭渊问许院判,“那为什么我喝了这个药之后感觉自己状态确实好了不少。”
许院判解释道:“这里头有一种叫交尾草的药,能够刺激人的大脑,让人亢奋起来,给人一种错觉好像这药能够让人身体变好,实际上是交尾草在起作用。这药酒针对得了风湿关节炎或者经脉郁结纵欲过度导致肾亏的人用。”
庭渊:“……”
听许院判的意思,这交尾草像是大麻一类含有让人兴奋成瘾的成分。
“这交尾草一般是出现在蛇窝附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蛇交配,就是因此命名的。”
庭渊摆手,“我最怕蛇了。”
一个怕蛇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蛇是如何交配的。
伯景郁倒是见过,“原来如此。”
说起这个,他看了庭渊一眼。
庭渊迅速低头:看我做什么。
伯景郁收回视线,继续吃面。
吃完了他送庭渊回院子。
许院判也是过来人,伯景郁那点儿心思他又岂能看不出来,让人把碗收了。
将庭渊送到院外,庭渊以为他不会跟着进去,也就没多停留。
伯景郁一把拉住他,“你就这么走了?”
庭渊回身望向他,以为他要索吻,也就没扭捏,往回走到他身边,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他一口。
庭渊像做错事的小朋友一样立马捂住了嘴,不敢去看伯景郁。
“把药方拿给许院判,让他尽快把药调好,另外吩咐厨房,即日起每日去市场买新鲜的大骨回来给王妃熬汤。”
把人打发走了,屋里只剩下庭渊和伯景郁。
庭渊连忙脱鞋上床,按着自己的头说:“哎呀我这昨夜没睡好,头疼,头疼,我睡一会儿。”
伯景郁坐在床边,就看着庭渊装,一言不发。
庭渊心虚,自己也只是随口说那么一句,作为一个现代人,说句“死了算了”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这个字眼在他和伯景郁之间是禁词,平日里他是一点都不敢提,今日也是实在没憋住吐槽了一句。
声音已经是很小了,他甚至都觉得自己根本没说出声,但他忘了伯景郁听力好,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伯景郁不说话,庭渊心里更不踏实。
伸手去摸伯景郁的手。
伯景郁坐远了一些,把衣袖也收了,不让庭渊摸到。
瞧着他如今生气的模样,庭渊是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坐起身来,贴上伯景郁,“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伯景郁将庭渊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掉。
庭渊又黏了上去,“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嘛,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而后飞快地在伯景郁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好相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生气了。”
伯景郁依旧不为所动,大是一副今日不肯轻易原谅庭渊的态度。
庭渊倒也不气馁,坐到了伯景郁的腿上,“不要气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我今日只是随口一句吐槽,在我们那里,这就是平日里说话的一句口头禅,不是真的想去死,就像累死我了烦死我了一样,我真的没有想过去死,虽然我以前真的不在乎生死,可我和你成婚之后,准确来说我和你捅破窗户纸后,我心里就挺怕死的,我怕我死了你孤身一人,我舍不得你孤身一人。”
庭渊靠在伯景郁的肩头,自顾自地说:“我们谈论过生死,但我没有那么有勇气坦然地去面对与你生死分离,时间让我更爱你,更不想与你分离。为了你,多苦的药我都能喝下去,忍住病痛,我又怎么会想死呢。”
伯景郁倒也不是真的不想再理庭渊,要真是这样,他早就出去了,而不是留在屋里给庭渊机会哄自己。
伯景郁搂住庭渊的腰,抱紧了他。
他很高兴能把庭渊救回来,可庭渊好像并不高兴见到他。
所以庭渊这次出事,是被他气的吗?
伯景郁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感受,有救回庭渊得到高兴,有被他失落的眼神戳伤,也有把他气倒的自责,还有些别的连他自己都抓不住看不清的东西。
许院判重新摸了庭渊的脉象,摸到脉象了才算吃下一颗定心丸,“还好,脉象虽然微弱,却不至于完全没有。”
他与庭渊说,“你是不知道殿下风风火火抱着你来我这里时,我完全摸不到你的脉象,殿下有多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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