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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齐少扉先给越越打了碗汤,再给自己来。
圆月刚吃了一半的鸡蛋羹这会凉透了,再热就老了,岑越便用鱼汤拌着米饭,在给里头捣了一块豆腐和白菜。
“好了,圆圆自己吃。”岑越把小木碗放崽小桌子上。
齐少扉看那一碗糊糊饭,再下筷,滋味更甚,他觉得糊糊饭卖相不好,吃起来肯定不好。
圆月自己拿着勺子,啊呜一口,吃的香喷喷。
“他还挺可怜的。”齐少扉道。
岑越:“瞎说,味道都一样,拌饭更好吃。”
“真的吗?那般糊,瞧着就不好看。”齐少扉迟疑。
岑越拿了豆腐煲拌饭,换勺子吃。圆月一看阿爹也这般吃,高兴的挥着勺子,咿咿呀呀喊阿爹次次次。
“好好吃吃吃。”
原是嫌弃的齐少扉便成了学人精,也拌了一勺子,尝过后,挑了下眉,“滋味尚可。”难怪臭崽崽吃的香。
一家人吃饭时,无聊的话题,也会透着几分有意思,到不说扫兴的,等吃完了,很是餍足,岑越给圆月擦嘴巴,哄着玩,齐少扉说他来抱。
“三少爷,谁是状元、榜眼啊?”刘妈妈好奇,在她看来,三少爷先前案首拿了第一,那应当是做状元的,她不信有谁能越过三少爷。
齐少扉答了两个名字。
刘妈妈没听过,收拾碗筷时还嘟囔,这俩人名字都没听过,怎么就一下子成状元了。
后来刘妈妈不说了,怕三少爷心里难过,想着探花也好,探花郎说起来多好听,现如今小巷子左邻右舍,她上街买菜,逢人就问她跟她道喜。
刘妈妈每次便说我只是个伺候的老婆子。
那些人就说:老婶婶你带大的少爷,有本事了。
刘妈妈是骄傲的。
齐少扉哄睡了圆月,是麻溜的脱了外衣上床,还拍了拍床里侧,轻声说:“越越,快来,被窝暖好了。”
“这般急?”岑越明知故问,这是等着他好好‘安慰’呢。
齐少扉撒娇,“来嘛来嘛~”语音都是飘的。
岑越好笑,脱了外衣上了里侧,油灯也不吹灭,就留了一盏,两人靠在床头枕头上,因为圆月睡着,说话声都是轻声,有种两人在说悄悄话。
齐少扉很喜欢这样的,就他和越越,什么都能说。
今日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事,齐少扉将入宫后殿试作答,以及被叫到正殿里说了一下,“……其实早上进宫路上我还在想,要是季广恩杨淙真殿上逼迫我,圣上又偏帮季广恩,我便低一低头,这也没什么。”
岑越听得心里一紧,握着阿扉的手,有些难过。
齐少扉懂越越,笑了下说:“低头也没什么好丢脸的,虽是有些窝囊,我没法替墨玉讨回公道,但……说实话,你和圆月才是最重要的,我若是一人,身死也无妨——”
“别说这话。”
齐少扉便不说了,凑过去亲了亲越越,“你别皱眉,替我觉得难受,当初我还没好,咱们一起去走货,林府门前的管家也要出言教育你一二,我是难受的。”
“这也没什么。”换岑越说这话了,说完觉得熟悉,笑了下。
齐少扉也笑了下,说:“这天下,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即便是皇上,也要低头。”这话特别小声。
岑越差点没听见,但看阿扉两条眉毛一起往上抬,结合刚才轻声气音,便明白了意思。
“所以低头没什么,我觉得宝贝的人不受牵连,便是好事。”齐少扉说着,眼睛亮晶晶看越越,“当时越越也是这般想吧。”
岑越点头,“刚到乡里是,要养一大家子人,一间药材铺子勉强糊口日子也能过下去,不过我这个人习惯了先存存钱,不能每年都吃光抹净,更别提之后有了孩子。”
有了圆月后,岑越略明白几分现代父母的‘卷’,他不想鸡娃,与其鸡圆月,不如他自己卷,给孩子提供多项选择。
“越越你也不是大财迷。”
“小富即安就好了。”岑越笑笑说:“生意买卖做太大了,树大招风,如今就好了,能扯扯虎皮,保全买卖。”
这个时候,想成首富、半富,那得背后有官支持,还不能是小官员,得大靠山。现如今在北雁郡城得秦唐两府照拂,就差不多了,再大野心,他们家同两府也没到那个深层关系。
两人闲话,岑越很快扯回来,“今日殿上,你没低头,怎么回事?”
“越越你怎么知道我没答应季广恩?”齐少扉说完,看越越含笑看他,当即是敲了下脑袋,“我傻了。”
“是傻乎乎的。”岑越捧着阿扉,亲了亲阿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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