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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景山基本只有管家叔叔和厨师,别的没有了。
这……需要这么多人伺候?
沈仲山看到陆屿廷在面色微变,但仍旧没有失态,他好似一个退休的老人,坐在客厅的茶桌上洗茶。
“屿廷来了……”
旁边有个女保姆给他递上手帕,沈仲山擦了擦手指,倒也不理会陆屿廷是否回应,而是将视线移到了沈临身上,浑浊的眼睛中倒映出一个年轻的生命。
“安安啊……让爸爸抱抱。”
沈仲山打量了人许久,很温和地说出了这句话,甚至还伸了下胳膊,冲人笑了笑。
沈临整个人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啊?上来就抱?
“安安总不会是嫁过去了,就不认爸爸了吧?”沈仲山收了胳膊,又问道。
但还没等人辩解,他就又将目光移向陆屿廷,“还是说,陆家使了什么手段?把我的安安调教的这么听话?”
沈临站在原地感觉完全被忽略了过去,浑身泛上一层冷冷的麻意。
“都离不开你了呢。”沈仲山调侃道。
陆屿廷倒是坦然自若,随意说了句,“伯父近年似乎愈发年轻,想来也是保养有佳。”
对方愣了下。
沈临心说这是说瞎话的吧,沈仲山现在都四十多了,皮肉都松了,估计是因为长期饮酒牙齿都有些黄。
保养个头……活像个吸人血的鬼。
“啊……老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了。”沈仲山又将视线移向了沈临,笑道,“安安会找靠山了,上楼去吧,哥哥在等你。”
沈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莫名陷入犹豫当中,但就在这时,“去吧,不是有东西要拿么。”
陆屿廷提醒了下,语气很平静。
“噢,对。”沈临这才放心走了,不过在走到楼梯的时候,回头看了下陆屿廷。
沈仲山冷笑一声,重新坐在茶桌上,反问道,“我小儿子是不是很乖呢?”
“他生下来就白白嫩嫩的,我初看还以为是个女孩子,但也没差,都会勾引人。”
陆屿廷眉眼冷淡,抬腿就坐下了,再度道,“相貌是母亲赐予的礼物,美貌都是错的话,伯父也不会废了功夫保养。”
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近来身体如何?”陆屿廷又问了句,温和地笑了下。
沈仲山眯了眯眼,“你和你父亲倒是很像。”
“是么,我觉得我和我母亲更像。”
茶水被随意地浇在了一个瓷器上,茶宠被烫出了别的颜色来。
——“你生病了?”
沈临上楼一路有人引着,即使他想去曾经的卧室,也还是被带到了沈云霄房间。
他一推门就看到沈云霄在床边,有医生在为他抽血,他蹙眉问了句。
沈云霄抬眼看了过来,似乎是想要起身,但是旁边的大夫只是说,“沈总,您不要动。”
似乎是拿了好几个应用管,抽了有四五管,沈临看着就肉疼。
想起点什么不好的回忆,扁了扁嘴。
“怎么才上来?”沈云霄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人退下。
似乎还闷咳了几声。
沈临走进了过来,站在旁边,“怎么要抽血?你怎么了?”
书包还没摘,穿的是很简单的牛仔裤和卫衣,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上学。
沈云霄:“你离这么远做什么,怕传染?”
“……”
沈临当然不是,只好又走近了点,神色如常。
“为什么还戴着手串,这件事上我没有骗你。”沈云霄皱眉,面色仍然有些白。
沈临不可能和人说自己不是他弟弟,纠结了下,还是很真诚地道,“我不觉得晦气,陆妈妈用过又不会怎么样,我总是做噩梦,他才给我的。”
后面是编的。
沈云霄刹那面色白了下,“做噩梦?什么噩梦?”
“就是被追杀,翻来覆去死掉之类的,大致都这样,我记不得太清了。”沈临随口说了下,尽可能唬弄过去。
不过他还没忘记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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