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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躺在床上,仿佛缺氧却又毫无求生欲的鱼。月光照进来,一半被床接住,一半掉在地上,但没有人会可惜地捡起来,因为人们并不缺乏月光。
她想起自己和陶浸在大学宿舍,睡在对床聊天的时候。
那时也有掉下来的月光,年轻的她们也不珍惜,因为以为会地久天长。
入圈以来,她很少有这么无助的时刻,庄何的话像生锈的锯子,来回拉扯时很麻木,过一会儿才知道疼。
庄何在拿自己举例,同时也在暗示陈飘飘低头。向陶浸低头,或者说,向这些她们有求于人的资源掌握者们低头。
这无疑是名利场的规则,可对方偏偏是陶浸。
陈飘飘说陶浸看不起她,这件事在几年前就已经被她论证过。
那时她想挣钱,当网红,做直播,有时直播间会有不太礼貌的言行,陈飘飘熟练地拉黑或者无视,在结束直播后,刷到陶浸的朋友圈。
沉静高级的剧场环境,字字珠玑的专业剧评,参展、听音乐会、和在新闻上才能看到的艺术家们见面,她说,有一个朋友画廊开业,她去参加了,想到用油画的灵感来融入进话剧舞台设计。
陶浸说的那些画作,陈飘飘也听不懂,和刚来那天听到她举例经典剧目一样,听不懂。
不是她不愿意做功课,也不是她缺乏艺术品位,她忙着学习和赚钱,没有时间跟上陶浸。
学生时代,为陶浸的松弛感着迷,长大以后才意识到,人的紧张和忙碌并不取决于自己,大多数人松弛,是因为金钱和环境令她们松弛。
自卑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作祟的,有的人自卑表现为畏畏缩缩,陈飘飘表现为强烈的自尊心。
她去拍短剧,陶浸也不赞成,她说陈飘飘有一张应该装满故事的脸,那种短平快的输出会磨损她的灵气。
她总是劝陈飘飘踏实学习,不要心浮气躁。
异地之后,陈飘飘去找她,陶浸没有像之前那样带陈飘飘去和各种朋友吃饭。有一回,在火锅店遇到她的朋友,对方是做网红孵化的,陈飘飘那时想说,自己也是kol,或许可以交流下,但陶浸介绍只说,飘飘在安大念书。
陈飘飘那时就明白,陶浸觉得自己的副业,不那么拿得出手。
现在副业成了主业,从不入流的短剧到三流网剧,和她们搞话剧表演的算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流派。陶浸没有表现出太多,可她投的反对票,以及同事不经意的态度,甚至是在台上陈飘飘自己接不住的那段戏,都已经说明了一切。
陈飘飘是个差生,在她们中间,一直就是。
到今天,好不容易有一个想要据理力争不被删戏的机会,陶浸不置一言地就否了,自己的经纪人还说,要跟她和解,要对她低头。
“如果我是你,哪怕跟她再睡几次,都会把工作机会留下来。”
这句是玩笑话吗?也许是吧。
陈飘飘摸索到床头的丝质小包,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分开濒死人鱼的双腿。
像童话里那样,用歌声换来的,走在刀尖上的腿。
她记得陶浸说过,喜欢自己的自由,可她现在不自由了,事业不自由,人格不自由。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有片刻的放纵。
她把自由放置在那里。
恍惚的意识中,她听见了门锁响动的声音,她看到了陶浸。
不是在以前,她们的小家里,看到回家的温暖的陶浸,而是在自己最难堪的时候,张着腿,看到了扶着卧室门框的,错愕的陶浸。
陶浸难以置信地望着陈飘飘。
靠坐在床头,长发散乱,眼神迷离,还未从欲望中清醒。
她呼吸起伏,拢了拢双眸,很难说服自己看到了什么。
从剧场回去之后,陶浸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很久,想重逢的陈飘飘。漆黑的辫子,白皙的肌肤,一抬头,就站在门口,像从画上走出来的。
才三年,稚气便褪去不少,脸更尖了,也更光彩照人了。
和记忆里不一样的还有很多,她在室内也习惯性戴墨镜,先环视一圈确认没有摄像机再摘下,她的东西都有助理收着,连电脑都不用她敲,她只用那双微含春水的狐狸眼,半眯着看ppt,时不时指指自己的电脑屏幕,小声跟助理说:“这里写错了。”
这就是她们的重逢,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陶浸回忆完,发现手边有一张单子。之前李喻找她,说要送大件行李过来,请她帮忙签字,第一次日期写错了,她重写了一张,废掉的就留在桌上。
当时她一边签一边问:“什么大件行李?”
李喻说:“床垫。”
“床垫?”陶浸蹙眉,床垫也要自带?
李喻解释:“飘飘之前吊威亚,伤了脊椎,床垫要合适的软硬才能睡好,我带了她平时用的智能床垫,可以调软硬程度。”
伤了脊椎……
陶浸仰头,抿着嘴角想了想,关门上楼。
她想跟陈飘飘沟通一下,为刚才不专业的处理而道歉,或许,彼此都有更舒服的相处方式。
走到楼梯转角,李喻刚好端着晚餐出来,要找垃圾桶倒掉,陶浸上前:“刚吃完饭吗?”
“嗯,我吃的,飘飘没吃。”
陶浸顿了顿,温声问:“心情不好?”
李喻“嘶”着吸一口气,捏捏外卖的塑料袋,没说话。
“我去跟她聊聊。”陶浸明白了。
李喻让她进去,说应该在卧室里休息,接着便拉上门,回自己房间。
客厅没人,卧室门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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