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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驶出城门,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渐渐被郊外的虫鸣鸟叫取代。刘棠倚在窗边,青玉簪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晕。郭孝儒坐在对面,手中捧着一卷《南瘴志》,目光却不时瞥向少女微蹙的眉头。
“前面就是黑水河的最后一个渡口了。”车夫的声音从帘外传来,“过了黑水河,就是南瘴地界。”
刘棠突然坐直了身子,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发间的玉簪。河风带着潮湿的水汽卷入车内,掀起了她额前的碎发。郭孝儒注意到她眼底闪过一丝迟疑,但转瞬即逝。
“听说南瘴的毒蚊最是厉害。”郭孝儒合上书卷,从行囊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我带了驱虫的药膏。”
刘棠接过瓷瓶,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微微一怔。瓷瓶上绘着精致的海棠花纹,与她的玉簪如出一辙。她拧开瓶盖,淡淡的药香混合着海棠的芬芳扑面而来。
“这是?”
“书里学的配方。”郭孝儒的声音轻了几分,“我加了海棠花蜜,能掩盖药草的苦涩。”
“谢谢。”
这次刘棠只是挤出了两个字。
她最喜欢海棠,爹还活着的时候她就最喜欢海棠。
渡船摇晃着驶向对岸。刘棠站在船头,望着渐行渐远的北岸城池。郭孝儒站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目光落在她随风飘扬的发带上,那是温北君的女儿温瑾潼昨夜偷偷系在她腕上的,绣着歪歪扭扭的蝴蝶。
“孝儒。”刘棠突然开口,声音几乎被河风吹散,“若真相真如温北君所说并非我们所愿…”
郭孝儒上前一步,衣袖擦过她的手臂。“那便记住花开时的模样。”他轻声道,“就像阮夫人希望的那样。”
刘棠转过身来,晨光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她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但嘴角微微扬起:“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样的话了?”说着她用力捏了捏郭孝儒的脸颊,似乎在提醒着后者,他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而已,不要说这么多大道理。
郭孝儒耳尖微红,正欲回答,渡船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对岸的密林中,惊起一群血羽雀,它们鲜红的羽毛在阳光下如同跳动的火焰。
“南瘴到了。”船夫的声音里带着敬畏,“两位客官当心,这里的土地会吃人。”
刘棠的手按在了刀柄上,青玉簪在风中轻轻颤动。郭孝儒望着远处笼罩在薄雾中的群山,忽然明白了温北君那句珍重的分量。
渡船靠岸时,一股潮湿的热浪扑面而来。刘棠的靴子刚踏上南瘴的土地,就陷进了松软的泥沼中。这里的泥土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像是被鲜血浸染过一般。
“当心脚下。”郭孝儒伸手扶住她的手臂,“《南瘴志》上说,这里的沼泽会吐纳毒气。”
刘棠点点头,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岸边丛生的鬼笑藤盘绕在枯树上,藤蔓上结着拳头大小的果实,表皮泛着不祥的紫黑色光泽。远处密林中,不时传来某种动物低沉的呜咽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温北君说,他的学生徐荣会在渡口等我们。”郭孝儒从怀中取出青铜令牌,在阳光下仔细端详。令牌背面的纹路已经模糊不清,但隐约能辨认出一个温字。“卫大人的师弟,听说是个和卫大人截然不同的人。”
突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精准地钉在两人脚前的树干上。箭尾绑着一块染血的布条,上面用炭笔潦草地写着:“勿动,有埋伏。”
刘棠的短刀瞬间出鞘,刀锋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躲起来!”她一把拽住郭孝儒的衣袖,两人迅速隐入岸边的芦苇丛中。
芦苇深处,郭孝儒的呼吸有些急促。刘棠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又快又重。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轻响。透过芦苇的缝隙,刘棠看见三个身着军服的人正在渡口附近搜寻。为首的那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眉骨一直延伸到嘴角。
“是朝廷的人。”刘棠用气声说道,认出了那人腰间的弯刀,刀鞘上刻着魏军的军徽。
郭孝儒的手突然覆上她的手,她刚想挣脱,却感觉到郭孝儒在她掌心轻轻写下几个字:“看水里。”
刘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浑浊的河水中,几条细长的黑影正悄无声息地向岸边游来。那绝不是普通的鱼,它们游动的姿态太过诡异,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
就在此时,芦苇丛另一侧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三长两短,正是温家军的联络暗号。
刘棠和郭孝儒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循声而去。拨开最后一丛芦苇,他们看见一个身着靛青色劲装的年轻男子正蹲在一块巨石后。男子约莫二十出头,眉目清朗,但右颊上有一道新鲜的伤痕,还在渗着血珠。
“徐荣?”刘棠压低声音问道。
男子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露出一个苦笑:“好久不见啊,刘小姐比我想象中来得快。”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看来先生没告诉你们,南瘴现在是个什么光景。”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皮囊,倒出几粒黑色药丸:“先服下避瘴丸,我们得赶在天黑前到城内。”
刘棠接过药丸,却没有立即吞下。她锐利的目光直视徐荣:“温北君说你有太医令徒弟的下落。”
徐荣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看了看郭孝儒,又看了看刘棠,突然叹了口气:“你们果然不知道。”他从贴身的衣袋里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太医令的徒弟三个月前就死了,死前托人把这封信送到了我手上。”
信纸展开,上面只有寥寥数语:“毒在簪中。”
刘棠的手不自觉地摸向发间的青玉簪,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郭孝儒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腕:“别动!”
徐荣苦笑更甚:“现在你们明白,为什么先生说真相未必如你所愿了吧?不要再查下去了,这就是元孝文弑父杀兄的真相了,你父亲的死也是因为这个。”
远处突然传来魏军的呼喝声,打断了三人之间凝重的气氛。徐荣迅速收起信笺,做了个跟上的手势:“没时间了,先离开这里。南瘴的夜晚,比魏军的刀剑可怕得多。”
夕阳西下,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深处。刘棠的发簪在暮色中泛着幽幽青光,就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冷冷注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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