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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别这个表情...真没走错,这地儿虽然偏了点破了点,但便宜啊,管事的老头儿连押金都不收,听他说他还有个族弟在巡城司,保证没人过来找麻烦。”
苏州城东的一处荒地,顾怀抬头打量了半晌眼前破破烂烂的仓库,又看向一旁卖力说着这破地优点的王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想了想:“你应该不至于干那种中间商挣差价的事情?”
“少爷您说的这叫什么话,”王五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我一个光棍黑你的钱做什么?”
“倒也是,”顾怀点点头,“那这几天你住在哪儿?听说你好几天没回租的那院子了。”
王五挠了挠光头:“也就是去了几趟青楼...这几天大索全城,只有青楼那地方不过问路引,有钱就是大爷,我要是回那破院子少不了要被举报...”
顾怀看了这厮半晌,气得差点没给他头上来一巴掌,拿他辛苦挣来的钱去逛青楼?老天爷怎么不一道雷劈死这王八蛋。
但仔细想一想他说得也确实有道理,之前顾怀还一直好奇这厮躲在哪儿来着...想到这里顾怀也就忍下一口恶气抬步走了进去,扑面而来的一股味道差点把他熏了一个跟头。
“...这味儿确实有些重,老头儿说这里之前是放河鲜的,放空了一年这味儿也没消,所以才没人租让咱们捡了个便宜,”王五贴心地用蒲扇大的巴掌驱赶着味道,“少爷您看这儿怎么样?要没问题我就去老头儿那交钱。”
还能怎么样?虽然厚着脸皮从杨岢那儿又黑来几百两,顾怀现在的全副身家也有千两纹银,换在乡间怎么也能买些上好水田做个地主了,但这点钱要在苏州办厂还是有些捉襟见肘,要租场地要买设备要工资,鬼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他榨干。
他叹了口气:“凑合用吧...木匠铺那边去了么?”
“去了,花了大价钱让他们赶工,总算是赶出来了,”王五走到偌大的仓库一角,掀开盖住防尘的布,“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他们真能把少爷你画的这玩意儿造出来...话说这到底用来做什么的?”
“珍妮纺织机...或者说魔改版,”顾怀蹲下身打量着由自己草图演变而来的新式纺机,“大魏的机杼,因为多纺蚕丝,所以几乎都是踏板织机,虽然比起以往的手摇织机可以空着双手投梭和打纬,但效率还是低了点。”
“举例来说,以往的织机,纱锭是横着的,但这种新式织机的纱锭竖着,并且有许多个,用一个纺轮带动,效率就可以高上许多倍--而且不仅是蚕丝,棉麻纤维纺起来也一样。”
“...少爷你能不能说一些我听得懂的?”
“简单来说,从今天开始,大魏的纺织业就要变天了,”顾怀换了个说法,“想一想,一个没有听过经年累月机杼声的女人男人或者小孩,只需要简单的培训,就能用比现在高上几十倍的效率纺线成纱,并且可以集中在一间工厂里,几百甚至上千台机器一字排开,每天蚕丝棉麻像流水一样进来,数不清的布匹从另一边流出去,往日价格高昂的新布变得亲民普遍,任谁都能穿上新衣,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某种平静而震撼的感觉悄然出现,王五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想象着这曾经堆满臭鱼烂虾的破烂仓库里,密密麻麻的织机和人群在律动,数不清的布匹从这儿出现运往天下各地,由衷地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怎么说...不过肯定很壮观吧?”
“如果再考虑到商品经济的进一步展,纺织机一点一点地进步,雇佣关系的手工工场越来越多,生产的丝织品求不应供,资本主义开始萌芽...”
顾怀目光幽深,不知道到底是在看织机还是在看那越来越扑朔迷离的未来:“...江南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还很难说。”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尘,长出了口气:“准备得差不多了,就招人开工吧,我也得好好想想了。”
“少爷你还要想什么?”
顾怀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想想怎么当大魏的第一个资本家。”
……
李老二最近很烦。
烦的点有很多,比如世道越来越坏,比如从乡下逃难来苏州的路上没了老婆,比如自己那十六岁的闺女越来越大可还是没找到婆家,比如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没儿子,比如他如今在苏州城里找不到一条活路。
天明时分李老二就从臭水沟旁的茅草屋出,沿着东城的街道慢慢逛着,他做惯了农活,乍然来到苏州这样的大城,才现自己压根没有其他手艺傍身,只能去路边的铺子挨个问招不招人,能吃苦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可管事的一般一句话就把他打了。
“什么?还要工钱?能干活的人多了去了,那么多流民只要管饭就能干一天,你他娘的算哪根葱敢提工钱?”
不提工钱不行,他还想着在苏州城里给闺女找个人家,拿点彩礼自己再攒点钱,等世道平静下来再回去种地--可越是沿着街道问就越觉得希望渺茫。
还不能走太快,走太快了肚子里昨晚喝的那半碗稀粥就顶不住了。
而且人一烦,就难免要脾气,早上出门前不知是搭错了哪根筋,骂了小翠几句,还好自家闺女向来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也没敢和他顶嘴,只是抹着眼泪不知道跑那个旮沓生闷气去了。
摸着肚子逛到下午,依然是没找到一份可以拿工钱还管吃住的活,李老二唉声叹气地往茅草屋走,刚走到门口,便看见自家闺女在淘米做饭。
“要死啊你!就剩这么点米了,今儿吃了明天吃什么?”
闺女小翠被他这一声吼吓得一哆嗦,拿着簸箕结结巴巴:“这...这是俺回来的时候买的,不是米缸里的。”
“买的?”李老二怔了怔,“哪儿来的钱?”
小翠在打着补丁的布口袋里翻了翻,拿出张布告:“俺早上出去的时候,看见告示栏上贴着这个哩,有识字的人说城东有家铺子在招人,去了就管一顿饭还工钱...俺就去了。”
李老二接过布告,不识字的他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说招人你就信?哪个铺子会招你这种没过门的女人?莫要遇上歹人,把你卖进窑子里去!”
小翠涨红了脸摇摇头:“俺和几个巷口的女娃一起去的,才过三条街就到了,是真的管饭哩,进去了还给俺们上课,做得是丝织的活...”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摸索出几枚铜钱:“...管事的人说我学得快手艺好,叫我明天还去哩,工钱都是一日一,还说有熟悉的人都可以带过去,男的女的都可以,爹你要不要...”
说到后面才察觉到自己说得不妥当,哪儿有男人去干丝织活儿的?怕是又要遭爹骂了。
但这一次对面迟迟没传来声响,拿着簸箕的小翠偷偷抬头,现自己亲爹的视线落在那几枚铜钱上,神情极度的复杂。
大概是为了维护当家的威严,李老二并没有立刻同意,而是挠了挠自己破了个洞的裤子,半晌才压低声音:
“你是说...他们还要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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