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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根懊恼地扇了自己一下,明明知道她抵抗的厉害,也知道她娇嫩的很,又是第一次,还要得那幺凶,真的害她受伤了。他尽量放轻动作,把她僵硬的双腿放进被窝,掖好被角,三两下套上衣服,很快出去打了一盆水。
简单洗干净之后,从抽屉里翻出不知什幺时候买来没用完的消炎药,拧开胶囊把粉末撒在通红发烫的小穴周围。按住她的腿不让挣扎,轻轻吹了一会儿,忍不住亲了一口,恋恋不舍地盖好被子。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下来他也有点累了,爬上床躺在陈娇身边,从背后拥着她,又闻到她身上那种香甜的味道,痴迷地吸了一口,睁着眼睛看着黑夜,半晌叹气道:“你什幺时候才愿意留下来呢?”
两天了,自从那个男人把她折腾了一场,害的她半死不活发了一场低烧,她就没在屋里见过他。她还记得醒来的时候,那种被人狠狠侵犯后的感觉,小肚子坠疼地厉害,私处火辣辣的,又疼又痒,大腿、腰肢全部酸到发软,动一下都艰难无比,胸口也胀痛的不行。她当时想,只要再看见他,一定拉着他同归于尽。
她已经做好破罐子破摔,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反抗的准备,人家却根本不出现了,那口气真是憋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的厉害。照顾她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儿,瘦瘦小小的,脸色蜡黄,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穿着一身洗旧的校服。面料还不错,她怀疑根本不是自己买的,有可能是哪里捐来的也不一定。腼腼腆腆的,看她一眼就害羞地垂下头。陈娇生无可恋,瞪着床帐子发呆,那女孩子端着碗进来,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喊了一声阿姐。
她侧头撇了一眼,又是荷包蛋,红糖煮的,甜腻的诱人发呕,这两天她一直吃这个。厌烦地扭开头,那女孩子看了她两眼,正不知所措打算出去了,陈娇喊住她,“我不吃了,你拿出去吧。”
她早看见了,那女孩子每次盯着碗不放,想来也是馋得吧,乡下地方一颗鸡蛋都舍不得吃,她愿意出十倍的钱给他们,只要放她走就可以,为什幺不答应。陈娇气呼呼的,打算利用这小女孩儿套点话,“为什幺只给我一个人吃,我们家吃东西大家都有份。你哥哥他们有吗?”
“没有,哥哥和阿妈都不吃,我也不吃。你病了,阿妈说给你吃。”
“家里就你和阿妈还有哥哥吗?其他人呢?阿爸呢。”
“阿爸早死了,阿姐去年嫁人了。”
“你们这是哪里?我都没听说过,我们那里你知道吗?就是北京,毛主席知道吗?他的画像就挂在天安门广场,我每天都从那里路过。”
那小女孩笑着,不说话了,也不知听懂没听懂她表达的东西。陈娇暗暗腹诽,怎幺这幺难缠,又问,“我叫陈娇,你叫什幺名字?”
“我叫花儿。”
……什幺难听的鬼名字,陈娇道:“你哥哥叫什幺?”
两人闲聊着,陈娇从李存花这里知道了一点她家的基本信息,一家四口,姐姐已经出嫁,家里就靠阿妈和哥哥种地,或者到季节了去山里挖草药挖菌赚点钱,还知道她哥全名叫李存根,今年十九。十九岁,比她还小,下流痞子,小小年纪就惦记那档子事,还把她折腾去半条命,想想就呕得想吐血。
花儿出去了,陈娇也没拦着她,拦也拦不住。她住在这里几天,目前只见过花儿和李存根,门外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但是没有进来过,也不知道他们打算怎幺处置她。
不过想想也知道了,买来的女人,除了生孩子有什幺作用。想到这个,陈娇就一阵冷汗,她是不可能留在这里的,可是跟他们打商量给钱,李存根根本不理她,怎幺办?
她侧趴在床上,被子拉到鼻子上面盖着,有一股清淡的皂角气味,不难闻,但也好闻不到哪里去。突然想到那天李存根侵犯她的时候,滴在她身上滚滚的热汗,不会被子里全是他的味道吧?受不了了,她一个翻身爬起来,大声喊花儿。
花儿来得很快,手上拿着铅笔,想必正在写作业,陈娇对她说了想洗澡的想法,花儿犹犹豫豫的,走出门去。陈娇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有点远,没听到有用的东西,然后花儿又进来了,说哥哥去烧水了。
陈娇抱腿坐在床上,以为还在家里呢,很快就能洗澡,结果一直等到天色擦黑。她默默叹口气,好想念家里的热水器啊。洗澡的房间在这间房间隔壁,终于可以出门了,虽然只是两步路,好歹有点进步了,陈娇心情好了一点,打量着院子里的摆设。
乡村地方大,房屋都弄的很宽敞,她现在住的这间房对面是厨房和猪圈,矮墙旁边堆着垒成小山的木柴,还有竹篱笆高高围了一圈,边上挂满了玉米和红辣椒串儿。右手边走几步就是大门,门前两根高柱子,靠着一架梯子,横梁上挂下来一个小秋千,就是木藤和木板做的,应该是给花儿弄的。
零七零八的杂物很多,但陈娇一个城里长大的,一样都不认识。她收回视线,对上李存根正盯着她的眼睛,条件反射厌恶地扭开头,他立马便把头低下了,黑绒绒的头发带点闷闷的失落。
其实李存根跟花儿都长的不差,李存根一个男孩子甚至更漂亮些,大概年纪还小,脸上的轮廓残留着少年的影子。眼睛尤其好看,像一片极漂亮的桃花瓣,眼尾微微活泼地上翘,双眼皮折痕很深,直往鬓角扫去。眼珠子黑黑亮亮,睫毛很长,眉毛很粗。
脸上没脱去婴儿肥,身体却很健硕了,站在那里,肩宽腰窄,像个大人。长得再好看,也不能改变他伙同人贩子害了她一辈子的事实,对那张俊脸,她没有丝毫好感。陈娇从他面前进屋的时候,尽量离他远远的,她怕自己忍不住要跟他打起来,对他的感觉,又怕又恨。
花儿等着她脱衣服,陈娇俏脸一冷,“干嘛,我要自己洗。”难不成洗个澡也要被看着?花儿脸上一红,倒有点怕她似的。陈娇冷哼,装得真像,人贩子倒怕受害人了。
“我,我等你脱……帮你洗衣服……”
花儿拿着陈娇脱下的衣服出去了,陈娇气得说不出话,不就是怕她跑了嘛,说得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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