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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阴着脸。
这么快就发现腰牌丢了?
还是说秦氏女告发了他?
不可能。
除非她疯了。
太子斟酌片刻,还是道了声:“进来。”
同时将腰牌藏入了僧衣的内袋。
“禅师,我们公子爷突地想起来,还未查过你的度牒呢。”下人打起笑脸。
只为查度牒?
太子疑惑,同时伸手去翻包袱:“我拿给你们。”
“给。”他取出度牒。
对面的人一手接过度牒,一手又接过同伴手中照明的烛火,二者一叠,度牒燃了起来。
太子脸色大变:“尔等无礼!”
对面的人哪管他说什么,狞笑一声:“这是个假和尚,他的度牒是假的!将他拿下送入大牢,择日行刑!”
太子几乎气得吐血。
他们不是来找腰牌的。
而是来故意为难他的!可是为何?
“你们怎敢如此胡言乱语,颠倒是非?”太子怒喝。
其他人却齐齐扑上来将他按倒了,嘴里冷笑:“你这和尚,总没事去找那女上师,一待便是许久,就是假和尚!”
太子气得不轻。
原来如此。
不过是那黎近江吃了无端飞醋!
*
黎近江醒来觉得筋骨酸胀。
他睡着了?竟睡着了?
黎近江立即坐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衣衫穿上……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他丢了东西。
他面色骤变,疾步走出去。
那小尼姑却还好好地睡在榻上……她合着双眼,星星点点的日光从窗棂落进来,为她妆点得娇媚。
黎近江疑惑地皱起眉。
不是她偷的?否则不跑还留这里作甚?
黎近江还在思忖,程念影却缓缓地睁开了眼:“你醒了?”
“昨夜……”
“你睡了过去,经文已写好,三日不得沐浴方才起效。”
黎近江从她脸上辨不出一丝异样。
他这会儿急着找腰牌的下落,也没了什么旖旎心思,便只应了声“哦”,然后立即大步迈了出去。
门口的随从惊醒过来:“公子爷?”
他一看天光,忍不住满脸笑容:“您在这里宿了一晚?那便是好事……成了?”
黎近江黑着脸:“成个屁!爷睡着了。还让人偷了腰牌!”
随从也知道最近城中戒严,四处行走全凭腰牌的重要性……当即脸色大变:“那尼姑是不是……”
“若是她,她怎么还敢留在这里?而不趁夜逃跑?”黎近江摇头,“总之先看管起来。此事我要去向父亲禀报。”
寻常花花公子,若是因自己玩女人而坏了父亲的大事,肯定只想着瞒过去为好。
但黎近江很清楚,他父亲能干,惹事一开始就交代清楚,父亲还能为他擦屁股。百般遮掩,弄不好就搭上全家的命!
黎近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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