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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此物……”那人又递上来。
皇帝接过去一看,这次却未砸在地上。
那依旧是个人偶。
傅翊低声问:“上头是陛下的生辰八字?”
皇帝没有答傅翊这句话,他转头盯住太子,道:“好一个法坛。”
太子不敢置信地捡起地上那个人偶:“这、这不可能是儿臣的……这……”他的声音顿住,想是也看见了背后所写的生辰八字。
这一刻,真假都不重要了。
因为此物,被供在佛像之中,受无数人跪拜,更受了无数的香火。
皇帝实在……难以容忍。
回话的人从地上爬起来,凑在皇帝耳边,低低耳语了几句。
皇帝的脸色越发难看,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寺中更有僧人供述,说你借此地淫乐京中贵女。可是想借此来控制她们的父兄,乃至她们的丈夫?”
“父皇……”太子刚开了个头。
皇帝就从一旁的人手中接过一本册子,重重砸到他脸上:“其中姓名记录清楚,连她们家境都写了进去。好大的算计!”
程念影眼皮一跳,想到了武宁侯府。
此时傅翊伸手来抓住了她的指尖,他本想问她在担心什么。但她的手很凉。像是还未从疼痛中缓过劲儿来。
傅翊抿了下唇,到底是敛了恐吓她的话。
“朕要废太子。”皇帝蓦地道。
上次在夔州发了一通怒火,都不如这句话来得有力。
天光寺成了整个局上的最后一环,重重压在太子的头顶。
“父皇!父皇怎可!”原以为已经柳暗花明的太子,这时候又被反复扣了一顶更大的黑锅,他如何想得通?
暴怒之下,便要朝皇帝走来。
皇帝见他这样,自然不愿他接近,连忙朝一旁使了个眼色。
于是禁军猛地上前,将他扑倒。
“父皇!父皇!”太子怒喝。
皇帝不再看他,转过脸敛了怒气:“将魏兴带上来,让他进暗道去搜查可还有遗漏之物。”
天光寺不是要纵火吗?
一场失火,有谁意外身亡便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了。
底下人应了声:“是!”
皇帝此时转头看傅翊:“朕以为你还要劝朕再作查探。”
“走到这一步,已没什么可劝。”傅翊看向太子被带离的方向,“若是真,便罪不容恕。若是假,储君岂能这样容易被人栽赃坑害?”
这话说的……还嫌他本事不足了?
太子霎时更加狂怒:“傅翊!孤要杀了你!”
“你这张嘴……当真只有朕容得下你这般坦言。”皇帝摇头,“好了,你与玉容先回去吧。”
傅翊躬身行礼,带着程念影往外走。
没走几步。
有个禁军匆匆擦肩而过。
傅翊回头扫了一眼,嘴角抿起点弧度,然后若无其事地问程念影:“还疼吗?”
那个禁军径直来到皇帝跟前,满头大汗,神色焦灼:“陛下……小人,小人斗胆,有个新发现……”
“什么新发现?上前来说。”
“那供桌似有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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