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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分开,周云川特意观察过自己的发旋,他很想知道,梁招月口中说的像,是像在哪里,又有几分像。
可惜的是,他连她的人都找不到了,更谈何印证。
现在,他看着那发旋,心想,两人却是极像的,不怪她会那般惊讶惊喜。
随即他又想,过去的她该是如何的细致细心,竟能在那千丝万缕中找出两人的一点相似之处,然后为此开心喜悦好半天。
而他竟然无动于衷。
他也能做到无动于衷。
周云川握紧垂在身侧的手。
他有种不可遏制的冲动,想就此走上前将她紧紧抱住,然后告诉她,过去那些相处点滴是他慢了一步,没跟上她的步伐,如今她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将错误弥补。
但他也知道,这是不能做的,至少现在不行。
她每一次对他的冷言冷语和界限划分,都是她自我架起的一层保护色。
他不能在她还没卸下那份戒备时,就贸然上前再触犯她。
那样只会将两人本不明朗的关系雪上加霜。
这种时候他应该理智些的。
思及此,周云川握紧手又再松开,如此几次,他说:“如果我说,我能送你回去本身就是种恩赐呢?”
梁招月抬起头,目光深幽,但也有几分迷茫。
像是不解为何会从他口中听到这种话。
周云川定定地看着她,说:“我这次过来,是抱着所有诚意要和你好好谈的。”
梁招月说:“我还是那句话,我们谈什么呢?”
她异常冷静地看着他:“在我这里我们就已经是离婚的关系了,当初所有应该谈的事情早就在那天我们走出民政局的时候都说完了,还有什么要谈的?”
周云川说:“那次是我做法不成熟。”
她问:“不成熟?”
“是,”他看着她,无比认真地说,“突然结婚,突然离婚,从始至终没有给你明确的尊重,是我的错误。”
“明码标价,事先谈好交易规则,不是你给我最大的尊重吗?”
周云川第一次感到语塞。
那种当初自己信誓旦旦说出去的话,如今就像一个个回旋镖,镖镖直穿他脑袋中心。
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后悔。
原来是这样的一个滋味。
说是万箭穿心也不为过。
可交易是他提的,就连一开始要划分楚河汉界、公事公办亦是他最初的本意。梁招月不过只是点明而已。
而他在明知她的感情,还要只身入局,逐渐沉浸其中,却又不好好珍惜,非要说出那般伤人的话语,属实是他自作自受。
这会就算再痛,他除了受着,别无选择。
梁招月看着他,露出这些时间两人见面以来的第一个微笑,“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要那时候的梁招月,而这时候的她也不想要你了。”
她不想要你了。
听到这话,这次不单单是头痛欲裂了,周云川的胸口处也跟被刀割了一般,处处不见血,处处却是疼得他锥心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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