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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十七岁该怎么度过呢,那时候好像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不过她表现得懂事,所以表面上没跟她撕破脸,一句你要懂事,再加一句你要听话,就可以笃定了她会被摆布。
她一直以来都表现得乖顺,所以都认为她是乖顺的人,没有人真正去了解她到底是怎么样的性格,明明是亲人,但是对她完全不了解。
但乖顺只是她为了能在这个家活下去罢了,这个家不喜欢她,她当然也不喜欢这个家。
她低着眼,继续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即使是低着头也能够感觉到像利刃似的视线,直直地刺在她的背上,等待着她自己乖乖把钱交出来。
行李收拾好了。
其实也没多少,几件衣服、洗漱用品都在打工带回来的行李里,加上开学后入春的衣服,一共也没几件。
这次回来,主要是拿书的。
昨晚也已经装好了。
拉上行李箱,她站了起来,迎上温国川的视线。
她平静地笑了一下,好像还是那个乖顺的、懂事的、没有任何依靠,所以可以随意摆布的前妻弃女。
“没关系的爸爸,我跟学校申请了贫困生补助,这学期的学费和住宿费都够,下学期的钱我也会在暑假的时候想办法,爸爸赚钱也不容易,我理解,但我也在慢慢长大,我会想办法不给爸爸添麻烦。”
她平静地微笑着,握着行李的拉杆,走出了家门。
走到玄关处,看着门边的衣帽杆上挂着赵阿姨的包,是新的,寒假离家打工之前还没见过,应该是她打工这段时间才买的新款。
虽然不知道价格,但她认识那个logo。
温国川给赵阿姨买的包都是这个标志,动辄就是五位数,只高不低。
生意真的差到交不起她一千出头的学费吗,也许吧。
门在身后合上了。
她像每一个寻常的早晨,离开家,上学。
温顺又沉默,然后等待可以离开这个家的那天到来。
会来吗。
过完年,天气就已经在渐渐回暖了。
小区门口的树已经抽出了新芽,在尚且有些寒冷的低温里,迎着寒风迎接着春天。
从树下走过时,已经有晨际苏醒的光线穿透而过,落在她走过的脚印上。
陆辞已经帮她申请好了宿舍,她提着行李到了学校的宿舍楼,很顺利就办理好了入住。
由于是半学期中途申请,只能哪间宿舍有空位就挤到哪间,同宿舍的都不是同班同学,但即使是同班同学也不是很熟。今天还不是正式开学,学校里只有提前开学的高三,宿舍也没有别的人提前来,她把自己不多的行李放好,把宿舍打扫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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