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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坐上驾驶座,看了眼后视镜的封仁洲,询问他的路程,封仁洲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想到卫辰前几天跟他说去了酒吧当乐手玩,封仁洲来了兴致,报了酒吧名又掏出手机给卫辰发消息。
封仁洲:你在那酒吧吗?我去看看。
卫辰:在在在!!!
卫辰:你要不要考虑来当主唱啊,还有一个星期开学好无聊,可以兼职唱唱歌,一天有三百。
封仁洲:三百?
卫辰:帅哥,你嫌钱少我可以自己补给你,我们找不到主唱啊呜呜呜呜呜…
封仁洲没回他,他不是觉得三百少,是觉得还挺多,他不是什么不食肉糜的贵公子,跑车名表也买,但几斤几两的他也分得清,在车上小憩了十分钟就到了,下车后给卫辰发消息叫他出来碰个面,卫辰很快就出来了,他愁容满面的,一见到封仁洲宛如见到了救星,他带着痛苦面具说:“帅哥,考虑一下吧,我真的好难。”
封仁洲见他夸张到有些滑稽的表情,差点没绷住笑,说:“我懒得动。”卫辰胆大包天地把手搭在他肩上,他们这段时间碰的面不算多,但卫辰有场就会约他来看,虽然这是封仁洲第一次来,但凭着微信联系也拉进了不少距离。
卫庄死皮赖脸死缠烂打,“我只认识你一个声乐专业的啊,救救弟弟吧。”
封仁洲被他逗笑了,“不是,你怎么非得要主唱呢,你不能边弹边唱吗?”卫辰叹了口气说:“太累了,一晚上那么多场又弹又唱还要互动,干不来。”
卫辰不能让他一直呆在门口吹冷风,带着他进了酒吧走到吧台边坐下,现在酒吧刚开门没几个人,酒吧里还是放的低沉典雅的古典乐。
封仁洲看了看他,想来自己也没什么事,便松了口,“我不唱重金属啊,太费嗓子了。”卫辰还正想着该怎么劝他,听他这话猛地偏头看向他,双手感激地握住他的左手,说:“兄弟,太够意思了,以后用得上我卫某的尽管开口!”
封仁洲:“…不用这样。”
卫辰激动地站起来,他也兼职演出没多久,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主唱,封仁洲是公认的音色好什么都能唱,卫辰之前也想带着他一起来玩玩,但封仁洲懒得很,只想每天瘫在家里,他说:“走走走,我带你去后台看看,准备准备。”
封仁洲被这毫无防备的演出震惊道:“今晚就上啊?”卫辰无辜地点头,“是啊。”封仁洲扯了下嘴角,说:“我没准备。”
卫辰揽住他的肩,柔性劝导,“没什么要准备的,我们都是半吊子来玩的,你只要放轻松把歌唱好,记不住歌词也可以拿手机架着看。”
他说的都是真话,都是些吊儿郎当瞎玩的人,封仁洲跟着他去了后台,沙发上躺着两个人正在呼呼大睡。
卫辰指了下染着红毛的人说:“鼓手。”又指了指旁边那个人:“键盘手。”又笑眯眯地指了指他自己:“贝斯手。”
他指了指封仁洲,“还有我们亲爱的主唱大人。”
封仁洲发现还真不是什么大表演才放松下来,从容懒散地坐在小沙发上,说:“什么歌?我听听。”
卫辰给他发了几首歌和谱,说:“你挑几首就行,我们都弹熟了。”封仁洲应了声,认真地挑起曲来。
卫辰发来的这几首都是苦情歌,封仁洲的嗓音其实挺适合的,但他没那种曲折难忘的故事,不太好与歌词共情,他自己提出了几首歌,与卫辰商量后把睡着的两个人叫醒,他们醒来发现多了个主唱挺惊喜的,认识了一通后开始正经讨论晚上的演出。
这个酒吧小来得人不多,而且基本来的都是失恋或者失意再或者是又失恋又失意的买醉人士。
这个酒吧小,小到什么程度,是封仁洲连衣服都不用换妆都不用化只需要往台上一站唱歌的程度。
封仁洲反而觉得放松,他学声乐也并不是毫无兴趣,他有乐理基础,小时候上过不少兴趣班,喜欢自己一个人没事的时候瞎哼哼,要他在大几千的人面前唱歌他也能唱,就觉得有点放不开,甚至觉得拿起话筒都宛如要举起千斤,相反在安静人少的场合他觉得轻松自在,可以自由自在地唱歌表演。
表演过程中很平淡无味,封仁洲很久没拿起话筒在舞台表演,即使这个舞台只有几平米,站下他们几个人就差不多了,台下的人饮着酒跟着他一起唱歌,表演结束后又各自回到自己的世界里。
干仗
“公司可不是你家,我也不是你爸,没义务给你收拾这些烂摊子。”
秦济面色不善地看着面前的人,今年刚复工股东那边塞给他一个纨绔子弟,他当时就表示自己这儿容不下这尊大佛,不出所料,这才不到半个月,闹出来的大小事件消磨了秦济所有的耐心,一开始秦济还想着忍忍,事实证明他快二十八了,忍耐力还是没有变强。
梁司渊照样看不惯秦济那副自持清高的伪君子样,秦济见过的富二代多的是,大多都是看起来花天酒地的败家子,实际上一个比一个精,像梁司渊这种没脑子只会啃老的真实纨绔富二代秦济还是第一次见。
梁司渊抬眼看他,他不如秦济高,气势便削了一半,他冷哼一声:“劝你少管闲事,这些事自会有人替我摆平。”
秦济挑眉不屑地笑了笑,梁司渊年轻气盛地差点没忍住跟他动手,秦济止住笑,丹凤眼自带威严,他眼睛里毫无笑意满是嘲讽不屑,他冷脸道:“我还是劝你自己乖乖交辞职信,否则被我开出去,很没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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