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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济笑着松开了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酒店里的花露水,示意他抬头,封仁洲顺从地微仰起头露出白皙修长的颈脖,秦济打开盖子往他脖子上喷了两下,温热的指尖轻轻抚过他性感饱满的喉结。
封仁洲迅速低头,秦济正好收回了手,他装作无事发生似乎只是无意之举,封仁洲皱了皱眉,神色隐晦不清,默了两秒最后只说出一句:“你早不拿出来。”
秦济蹲下身用手指勾起他的裤脚,往他脚踝上喷了两下,起身也往自己身上喷了几下,笑着说:“抱歉,太仓促了给忘了。”
其实是因为被刺激得大脑有些转不过来…
秦济带着他走了挺长一段路,秦济一路上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不痛不痒的事情,问了他一些学业上的事情,封仁洲挑了想说的回答,秦济也不追问。
气氛融洽得仿佛知心好友。
最终在一片草地下停下,这里往走过来的小镇上看,家家户户都点上灯,安静祥和,月光在田野流动,田里种的都是稻子,晚风徐来似乎还能闻到稻子的清香。⊕
秦济抬手指了指前方,说:“你猜那棵树多少年了。”封仁洲顺着他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棵参天大树,老树盘根,还算是枝繁叶茂,那树干粗得估计他跟秦济两个人手拉手围个圈都抱不住。
封仁洲随便猜测:“三四百年?”
秦济一本正经道:“是六百四十二年。”
封仁洲一愣:“你怎么知道?”
秦济绷不住了,笑出声道:“那里不是有牌子吗?”
封仁洲刚才光顾着看树,没注意旁边立了快铁牌子,感觉被秦济捉弄了,不高兴似的撇了撇嘴,秦济抿着唇笑:“本来想你猜对了给你个奖励的,没想到你没注意,那就给你一个惩罚吧。”
封仁洲挑了下左眉,没懂他这个莫名其妙的逻辑,怎么就牵扯到奖励惩罚了。
封仁洲问了句:“惩罚什么?”
秦济笑着说:“惩罚你被迫接受那个奖励,闭眼。”
他这么说封仁洲倒来了点兴致,乖乖地闭上了眼,他听到秦济走动的声音,他没走太远,但一直在一个地方有些急切地走走停停,封仁洲等了一分钟他还没过来,急不可耐道:“好了没?”秦济跳了几下,回道:“再等我半分钟。”
妈的,要是等会秦济给他递来一片树叶他就给秦济一个扫堂腿让他趴地上啃草。
脚步声渐近,封仁洲抬手挠了挠脖子上的蚊子包,秦济温热的呼吸快要喷洒在他脸上,封仁洲身体反射性往后仰。
秦济笑道:“久等了,睁眼吧。”
封仁洲睁开了眼,太久闭眼刚睁开有些迷蒙,他看着秦济不太清晰的脸庞,秦济两只手合在一起举到他面前,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盏黄色的小灯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眼前逐渐清晰,不是灯,是萤火虫。
封仁洲从没亲眼见过萤火虫,城区的夜晚灯火辉煌,就算有,那一点细小的光亮也抵不过明亮的led灯。
萤火虫飞起,盘旋在他们脑袋上方,转了几圈后往大树那边飞去了,封仁洲的目光随着那只小小的萤火虫看向大树,发现居然还有零星的几只在大树周边盘旋。
封仁洲收回目光,偏头对上秦济温情脉脉似水柔情般的眼神,封仁洲从没见过那样柔软的眼神,充满爱意又好像因为触不可及带着无可奈何。
秦济推了推眼镜,见他刚刚如此新奇的模样觉得可爱,笑着问:“怎么样?可以算是奖励吗?”
稻穗随着微风晃动,封仁洲抬手压了压头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秦济似乎看出他的扭捏犹豫,只是笑笑道:“这边没什么看头了,要回吗?”
封仁洲点点头,跟着他原路返回,秦济这次没再跟他肩并肩,走在封仁洲的前侧方,距离很近,封仁洲看着他没抹发胶的发丝迎风飘扬。
从刚刚封仁洲不回答他的话开始,秦济还是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秦济掼会演戏,他心思很多很能藏,如果他不想透露出什么,别人是很难能看出来的。
但封仁洲装傻充愣的时候,有一瞬间捕捉到秦济眼里的隐忍,那时候秦济肯定是想再说些什么不可挽回的话的,却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封仁洲摸了摸鼻子,声音不大:“谢谢啊。”秦济回了下头,失笑道:“谢什么?”
封仁洲继续道:“就,萤火虫。”
秦济彻底笑开了,他笑起来丹凤眼眯起,有时候总感觉不怀好意,他故意道:“谢我做什么?这是大自然的馈赠,萤火虫又不是我生的。”
气氛恢复如初,终于回到正轨。
封仁洲没好气地说:“对,萤火虫是萤火虫它妈生的,我得谢它妈。”
秦济眼睛越来越弯,赞同地点头道:“嗯,我也要谢谢你妈妈。”
孕育了如此可爱帅气的你。
回到酒店后秦济同他道了晚安,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第二天一早全部人按时起床收拾东西,昨晚收拾得差不多,今天换好衣服随便收拾点把包往后备箱一甩盖上后备箱。
封仁洲站在旁边抽烟,封仁洲其实一周也就一包多点,只是趁着现在还没上山抽两口过过瘾,秦济也想着山上不能抽就没带,见他吸一口吐一口的有点心痒痒,走到他旁边要走了最后一支,两个人守车门似的站在那一声不吭地抽烟。
覃然一出大门见他两面无表情一副拽得跟欠了三条命似的模样都愣了一秒,然后笑骂道:“你俩干啥呢?进山仪式?”
封仁洲呼出一口烟,嗓音被烟熏得有些沙哑:“动手吧。”秦济默契地跟他对视一眼,把烟斜叼在嘴里,痞里痞气地撸起袖子,覃然顿了顿:“操,要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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