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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种感情是什麽时候培养出来的?
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出来的感情啊。
郎怀璋感到自己之前都想错了,简渔绝不会是在两人分手的那段时间才认识了李稷。
他们的感情应该发芽得更早,甚至于,简渔出了轨。
郎怀璋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砸中了,他手脚冰凉,浑身如坠冰渊。
怀疑简渔并非他的本意,他只是想不到其他更多的解释了。
所以这个想法只会跟蛊虫一样,拼命地往他脑海里心底里钻去,将他彻底蛊惑住,让他魂不守舍地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简渔和李稷都去工作了,屋子里只有郎怀璋一个人,他浑浑噩噩地走进了简渔的屋子,企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简渔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律师,李稷会把顾问合同给她,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事。
那天在俱乐部见到李稷时,他的敌意也很明显。
最开始郎怀璋都把这一切解释为李稷对他的针对,可是现在想想这个想法未免过于自大了,李稷那种目中无人的性子,怎麽可能唯独把他放在眼里?
所以那时候,李稷很可能只是单纯地为了简渔而针对他。
那麽,在那之前,李稷又是怎麽认识了简渔?
郎怀璋快被这个问题折磨疯了,他拼命地找寻着,终于被他翻到了那个装着长银链的快递盒。
印象中有那麽一天,简渔因为收到了一份快递而面露异色,而现在这份快递被郎怀璋找到了,他清楚地看到了上面显露出的寄件人地址和寄件人姓名。
原来一切发生在比他想象得还要早的时候。
郎怀璋拈起那条过长的银链,放在窗台透过的阳光下沉默地注视了会儿,慢吞吞地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
“能让从小到大培养出来的狗从手里跑掉,你的本事也就这样了,陈女士。”
李稷握着手机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他目光平视处,房屋低矮,车水马龙,似乎与他分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唯有天空与白云是近的。
“不听话了就是残次品,毁了就毁了,有什麽可惜的。”
他不再听陈女士在电话那头焦急地求了什麽,直接把电话挂了。
“郎怀璋,你该死。”
*
简渔正在会议室接待一位客户。
结束时已经快两个小时了,她把客户送出律所,转头发现前台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简渔停下脚步:“怎麽了?”
前台问:“郎怀璋是你的男朋友吗?”
她把手机递过来,简渔把那条爆了的热搜翻了一遍,才知道郎怀璋与林盈如契约情人的事东窗事发了,营销号把词条铺满整个热搜,口径很统一,把过错全部推给了郎怀璋。
简渔作为那个被蒙骗的第三者没有被爆出丝毫的个人信息,并且每条新闻都强调她在知道真相後已经第一时间与之分手。只是爆料人管得住营销号,管不住路人,有路人拍下那天画展的照片,特意把简渔的轮廓圈出来,询问是不是她。
但显然,整个热搜都有人在操控,那个路人刚爆料就有一堆‘网友’钻出来,帮简渔撇清关系。
“无论如何小姐姐也是被蒙骗的,是受害方,这样扒受害者的信息不妥吧。”
“冷知识,开盒素人是犯法的哦~”
“现在重点不在这位倒霉的小姐姐是谁吧?重点是郎怀璋三头骗,骗盈如,骗小姐姐,还骗我们。我们应该齐心协力跟他讨个说法,而不是分散注意力。”
于是吃瓜网友的注意力就全部被转移了。
简渔在网上暂时安全了,可现实中八卦的眼神仍旧无处不在。
前台同情地看着她:“新闻里说的不会都是真的吧?那你也太可怜了。不过好在现在有小李总了,渣男也有了报应,简律就别太往心里去。”
简渔边翻看郎怀璋被骂到两万条的评论区,边随意地应付了两句。
她想的是对方显然有备而来,郎怀璋却是一个连微博app都没下的山顶洞人,他根本玩不过对方,对方就是要郎怀璋身败名裂。
而这个人,简渔几乎是一秒就猜到了人选。
李稷出于嫉妒与提防,选择了对郎怀璋出手。
在出租屋门口时他没有冲动出手,不是真的听话,而是因为想到了更好地对付郎怀璋的办法。
他就是那头雄狮,驱赶闯入领地的侵略者时一向不会手下留情。
简渔失败了,她和过去一样,根本管不住李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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