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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没道德,我们也一起!”◎
五月中旬。
天气热的愈发厉害,何意虽性子清冷淡漠,但着实怕热,晚间开窗吹凉风容易招蚊虫,整宿整宿被吵的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圈。
谢母是想着法的给他做好吃的,奈何天气炎热,凭谁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胃口。
“我在镇上订了冰,这两日便会送来。”谢潇澜摇着竹扇给躺在竹席上的人扇风。
何意在外时,情绪总是内敛不外露,可如今是在自家床上,就总是想闹脾气,鬓角的发丝湿濡,拉着脸趴在床上不说话。
这几日谢潇澜总是被他这幅模样逗笑,秀才郎像个伺候少爷的小厮,尽心尽力的扇风,偶尔还得说几句话安抚他的情绪。
何意突然侧头看他,顶着侧脸上的印子乐出声:“我像不像瘫痪在床的相公,而你是对我不离不弃的妻子。”
“那晚些时候带你去河边?”谢潇澜听到他的话眸色一暗,必须得重振夫纲,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哥儿!
其中暗示意味十足,何意倒是想拒绝,只是他们确实有几日不亲近,他很难拒绝谢潇澜这样的美色,忍着羞耻重重点头答应。
晚间微风总是舒爽,河边气温低,低落了一天的何意抻着懒腰疏松筋骨,他们特意趁夜幕星河之际来的,四下无人,何意便没有过分矜持。
被清凉的河水包裹着,在水中无法站稳的他,只能全身心依靠着抱着自己的人,何意紧紧搂着谢潇澜,生怕自己会支撑不住倒进水里。
“……有点难受。”何意低声撒娇,朝他肩膀咬了一口,却碍于没什么力气,连牙印都没有,只留下浅淡的湿气。
松快过后,何意觉得身上有些凉,催促着谢潇澜回去,盛夏里昼夜温差有些大,他怕胡闹之后吹了凉风再着风寒,耽误谢潇澜温书可不行。
突然。
何意猛的瞪大眼睛看着前面,他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哭……”
一炷香前,那种声音一直萦绕在谢潇澜耳边,他自然知晓黑沉的夜幕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轻拍何意后背,示意他抱好自己:“管那些作甚?”
“女人,是女人的哭声?”
何意对天发誓,他这辈子没看过那种视频,所以对那种声音实在知之甚少,因此当谢潇澜抱着他走上前,而他借着月光看见那景象时,第一反应是这人没他们玩得好……
随后便在心里甩了自己两巴掌,表脸!
他扭头抱紧谢潇澜,小声催促:“快走快走,一会撞上我肯定比他们更尴尬!”
再者,当野鸳鸯的,他们还真认识。
“我记得先前说起时,她年岁同何曼一般……”
何意瞪着眼睛看着屋顶,而且还不曾说亲事,最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说亲了啊!
谢潇澜见他面色纠结,倾身:“你若不困,我们便多试一个。”
“……怎么回事,突然好困!”
何意煞有介事的打了个哈欠,扯过薄被盖于身前闭上眼睛了。
翌日。
吵闹声就响彻整个谢家,何意惊慌起身差点以为自己错过了重要考试,他懵懵的揉了揉眼睛,竖着耳朵听外面的闲言碎语。
哦,原来是王家要和何曼退亲娶陶双双。
何意眨眨眼睛,昨天晚上撞见的就是王全和陶双双,虽不知这俩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但也明白王全选择陶双双的原因。
陶双双比何曼漂亮。
何家所有的优良基因,都长在了何意脸上。
但是,来他家做什么?
“谢潇澜!”他大声喊着。
屋外看热闹的谢潇澜听见叫声赶紧进屋了,他倒不是八卦,就是想等何意醒了说给他听。
他笑:“少爷醒了。”
“怎么闹到咱们家里了?”何意满脸都写着八卦。
原来自从陶正不是里正之后,在村里的地位便一落千丈,从前受人追捧,如今却无人问津,虽说职没了,但金银土地还在,也不至于太难过。
但受人白眼也够难挨的,陶双双自小被娇养,哪里受得了那种气,再加上她与何曼一般年岁,何曼从前样样不如她,如今却能说给童生了,她自是嫉妒,便有了“横刀夺爱”这一出。
她容貌比何曼好,轻声细语几句就哄了王全娶她,何家哪里能忍,非要嚷个说法出来,可村里如今没有里正,自然找同县令交好的谢潇澜。
“哪知他们走到门口又冷嘲热讽的瞧对眼儿了,红口白牙的吵了起来。”
何意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一触即分:“辛苦你了,那里正可定下了?”
“定下了。”
何意穿戴好便出了主屋,瞧见他们吵的脸红脖子粗,只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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