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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阿四平躺,娄启侧躺将腿搭在了阿四的身上,另一只闲着的右手也是虚虚地搭在他的腰部,两人相握的手被娄启藏到了身下,被娄启的身体挡着,阿四怎么也抽不出来。
阿四怕动作幅度太大蹭到娄启的伤口,害怕将他弄醒,又是一顿闹腾,小幅度地磨蹭了一阵,反而任何效果也没有,倒是给娄启腾出来了不少活动空间,他在睡梦中便立马占据了。
阿四被困在那一小小地方,夹在石壁与娄启之间,只觉得心累。
所幸便放弃了,还不如好好地睡上一觉,睡着睡着说不定娄启便翻个身松手了。
他不再折腾,由着娄启手臂和腿都压在他的身上,脑袋放在肩膀处,握着他的手,便闭上眼睛倚靠着娄启的脑袋,平静了好一阵,才渐渐睡去了。
黑暗中,娄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捕鱼
当娄启搂着阿四的时候,等到阿四已经明显睡了过去。可是他却迟迟未眠,这时候的他觉得很是幸福。
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却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幸福,也摸不住自己心中冒出来的心思,也搞不清楚偶尔的憋闷委屈。
他向来是个只会在意自己的人。但现在心中却多了一个阿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娄启也摸不清楚。
分明两人之间相处的时间并算不上特别长,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但是这种感情又怎么能说得清楚?来便来了,一点准备也不给人留。
只是让他觉得还算是能够接受的便是,他们还有足够多的时间,足够多的在一起的时间。
娄启没有想过未来会怎么样,或者这份情感会变成什么模样,他也不敢想。
仍旧不如像之前所说,好好地珍视目前的时光才是。
至于将心意剖析,好好地告知阿四,这更是他不敢想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看到阿四悲伤的眼神却也不敢过多造次,生怕那悲伤之中又弥漫起一些他不想看见的东西。
如若真是如此,他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还不如保持现状来的好。
娄启又将怀中睡得安稳的阿四抱紧了一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气息,带着芳草的清香。
或许之后很快自己便涌出了止也止不住的勇气,可是最起码现在,他还是不敢,还是不如珍视好当下。
洞外月光郎朗,洞内两人紧紧相依偎,而后脑子有些乱的娄启倒也沉沉睡去了。
次日,阿四醒来之后只觉得哪哪都不舒服。腿被压麻了,背上也很痛,腰与脖颈都酸疼酸疼的,还未睁眼,稍微一动便能感觉出来身体还被紧紧桎梏。
将阿四锁在石壁与自己牢笼之中的娄启还睡得正香,丝毫没有注意到阿四向他投去的凶恶眼神。
等到阿四终于等不及了,一掌甩过去,娄启才在床边摇摇欲坠地悠悠转醒,还没有反应过来,忽然看到清晰可见的地面立刻瞪大了双眼,摇摆着要往床上去,但却“啪”地一声落在地面上,连带着那兽皮一起。
“哎呦呦,阿四啊,你做噩梦了?”躺在地上的娄启痛得摇了摇脑袋,慢慢地爬来起来,还有些摇摇晃晃地没睡醒。
阿四立刻起身,声音要比还沙哑着嗓子的娄启清朗上许多:“没有。”
而后他便走出洞外,拿着断剑好好地活动了一番,这么一天便算是开始了。
娄启知道阿四有早晨舞剑的习惯,只不过今天好像舞的时间还要长些,好像一直没有缓过劲来似的。
回想起昨天晚上两人的亲密接触,娄启便忍不住脸上的笑意,连忙将兽皮毯子扔到床上,便走出门去,好好地呼吸了一把新鲜空气,坐在晾衣架的石头边上,就开始看阿四舞剑。
流畅的动作一气呵成,时不时两片落叶被他的剑风带起,而后又悠悠然地落到了地上。一个转身,一个扫腿,昨晚上睡在地上的落叶便也惊醒起来,战战栗栗地随着阿四起舞。
清晨的空气就是好,让人心情舒畅,看阿四耍剑更是赏心悦目。
坐在石头上托腮欣赏的娄启觉得,这样就挺好的,不,这样简直幸福到了无可比拟。要比当时从雷昭寺回到家中的时候还要幸福许多。
紧接着下一秒,那边正在舞剑的阿四忽然向着端坐在一旁的娄启冲来,一把断剑直地冲着他的脸庞而去。
娄启顺势起身,随手拿起晾衣架上的木棍便是成功一挡,阿四露出了一抹微笑,似乎很是满意他的反应。
而后阿四便赶着娄启走到了宽阔地方,一招招地对付着他,让娄启学着该如何见招拆招。
大早晨起来还十分困倦的娄启只能被迫接招,一不小心又被断剑剑面打了腿、要不就是打了那只还没伤的胳膊,总之一直都是挨打的分。
“阿四!算了算了。”娄启已经彻底放弃了对抗,往相反方向躲着阿四的攻击:“明日再来明日再来,咱们现在先吃饭再说吧,一会儿还要去河流出口查看情况呢!”
阿四应声收手,算是了了他的心愿,而后又将被自己打得不敢过来的娄启拉了过来,便顺着他的右臂查看起了昨日的伤口:“你今日不能下水,由我去查看。”
“不行不行,那难不成我还不去了吗?”娄启可不想让自己一个人留在洞内,百般无聊地等着他回来,站在河滩边上伸着脖子变成一位望夫石。
“你想去跟着便是。”阿四回应,又准备拿着用树枝做好的鱼叉下水捞鱼,准备上一次早餐。
“那咱们还是走着去呀?”娄启疑惑:“再走这么多路,累着阿四了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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