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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村子,路便好走了许多。
太阳刚没过白头山,苏年二人也进了阳城......
“阳城的落日还是这么美!”苏年感叹,这里似乎有他的回忆。
“谁说不是呢?”
......
苏年腰间除了白牌子,还有山君的头骨,二人并没急着回祖宅。
他们先是随意找了个卖夜壶、痰盂的贩子,取了他几文钱便把山君的头盖骨甩了。
苏年还刻意交代,如果夜壶不好做也只是能拿来做痰盂,其他的物件一律不做,到时候要回来看。
贩子也是眼尖,一眼看出这骨不凡,瞧着就是猛兽身上的,哪怕只做成这些腌臜货,也有大把富豪要买去耍个威风,自是满口答应。
几文钱可能就赚几十两银子的生意,大家都喜欢。
此事做罢,二人便去了苏家祖宅,那儿现在是苏年的大伯在打理。
他从小就不喜欢打啊杀啊,反倒是对经商感了兴趣,苏年爷爷也不为难,也没有苛求他去练本事。
现在大伯也算这青州有名的商贾,与“巧门”和那群倒斗的甚有交流。
这巧门说来可大有来头,和各门各派交往颇深,他们这门多是工匠,敬墨子,拜鲁班,造出来的物件要形容只有俩字——神了!
这不,之前大伯向巧门讨了件叫什么“铁蜻蜓”的玩意,据说给它喝上一种特殊的油就能飞!
此去海州,步行半年,马车三月,到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亮镖的事就更管不上了!
所以苏年这次回祖宅,一是见见大伯,祭拜下爹,二就是向大伯要上这铁蜻蜓用用。
苏家祖宅大,单这大门就有一人半高,两人躺宽。
门槛更是足有九寸九,让王十看了羡艳:
“苏家不愧是猎门九大家,门槛高、门槛高,门槛越高地位越高......”
苏年:“不过是承祖上余阴。”
王十感叹:“我爹在的时候家里也修过七寸的门槛,可惜他走了之后就被人卸了,说是我没那个本事,家里也配不上七寸的门槛......”
苏年走到他身旁:“本事会有的,门槛也会在修回来,别叫人看不起!”
语罢,拍了拍王十的肩膀。
“我会的,苏兄!”
“好了,进吧......”
二人跨过门槛,进了宅子,里头倒是干净,但却是冷清了点。
苏年带着王十走到了书房,大伯常在这儿算账。
事实也证明苏年没猜错,他先是敲了敲门:
“大伯在吗?”
“啊......小年啊!进来吧!”
大伯岁数不小,四十的人了,相貌却是俊朗,从他的名字来看,苏俊却实是人如其名。
苏年二人进了屋,便见他身旁还站着个衣冠不整的女子。
“大伯,这么多年了,您算是要娶媳妇了!怎么没和我说一声?”苏年神色一喜。
“咳咳!”
苏俊清咳一声,正了正神色,开了口:
“原本是要办婚礼前才通知你的,就是怕你小子打趣我。”
苏年自然是开心,爹和爷在的时候就死催大伯成家,大伯倒不以为然,整天各州走商,苏年他爷爷不止一次要带他去找郎中看身体。
现在苏年知道了,大伯身体还真没问题,但该打趣还是要,但是在大伯支走这未来伯母之后,毕竟是长辈,不能让他在婆娘面前丢了威风......
“小年,这位是?”苏俊看着王十询问。
“哦!忘了介绍了,他爹救过你弟的命,他想喊我一句大哥,我自然也认下,好有个照应,您也知道的,挂门那边想混出点名堂还真不容易......”
苏俊闻言也起了身,走到了王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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