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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洋县的县令从贾启镶换成了谢潇澜,镇上不少人都在暗中观望观望,想看看这新上任的县令到底是和脾性,自然也有听说他在处理贪官时有多快刀斩乱麻。
因此,他们刚回到镇上宅子第二日,便有不少商户带着礼登门拜访了。
客厅里,谢潇澜坐主位,商户们端坐在他下方,瞧着是喝茶,实际上心思多的都成蛛网了。
“谢大人如今成了临洋县的县令,我们自是要先登门拜访的,若是大人日后有用得着我们的,定要开口才是。”
商户们有些受不了这种焦灼气氛,出于无奈的打破了平静。
谢潇澜微笑:“几位说笑,我如今初任县令一职,镇上许多事都不知,都是要与诸位请教的。”
商户们隐秘的交换了目光,都觉得这新上任的实在有些难办,若是从前的贾启镶,送些金银财宝,便和颜悦色了。
可对上谢潇澜,他们却不知该如何。
却不知,若是平常心对待,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一商户干笑两声:“大人说笑,若大人有想知晓的,小的们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若是县衙中事,那须得问师爷了。”
“如此,便多谢提醒了。”
几位商户没再多留,浅聊了几句见不尴不尬的,便赶紧找由头离开了,他们也都明白,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给他们下马威瞧呢。
但他们也只能受着,日后怕是还有得折腾。
这些商户里并非都是宵小之辈,只是谢潇澜不愿初次见面便显得自己十分好相与,省的让他们觉得自己好欺。
“嫂嫂,我觉得那铺子不错,咱们何时招工?”谢潇潇磨拳擦掌,跃跃欲试,恨不得医馆即刻便开起来。
“还需几位坐堂大夫和药童伙计,急不来。”
两人交谈着进了宅院,迎面便瞧见几位中年男子,何意倒是听说了今日有客登门,目光轻轻掠过,便将他们的脾性了解大概。
商户们是知道谢潇澜有位清冷艳绝的夫郎的,眼下见着何意,登时便知道他的身份,赶紧同他打招呼。
何意本就不喜这种场合,只微笑着应了,命下人将他们好生送出去,便进了厅里。
见着他们回来,谢潇澜瞬间面露笑意:“看的如何?可还喜欢?”
“喜欢,今日出门急不曾带足银子,已经与伢人说好明日去交付银两,这边聊的如何?我瞧着有几个不安分的。”
谢潇潇不解:“嫂嫂就看了一眼,如何知道安分与否?”
“感觉。”何意曲起手指轻弹他额头。
谢潇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左右等他长大了就肯定知道了。
谢潇澜突然有些意动,也跟着曲起手指在谢潇潇额头上弹了弹,只是力道没把控好,他额头红了一片。
谢潇澜帮何意看的铺子在热闹街头的,位置很好,因此铺子并不便宜,但是伢人也知晓何意的身份,这可是有“四品恭人”的命妇,他自然要给最实诚的价儿。
因此何意以最低价拿到了铺子,便开始张罗着招坐堂大夫之事,他字迹不佳,便让谢潇潇写了招工帖贴在告示栏里,又去茶楼找了说书先生给他们宣扬一番。
闹市铺子是人人都盯着的好地方如今冷不丁的就被人给买下了,还要开医馆,各个都想瞧瞧是哪家商户买的,却先被告示栏张贴的内容给吸引了。
“何大夫要开医馆,还要坐堂大夫和药童呢!连药童都给银子!”
“何大夫能这样做,肯定是谢大人准许的,真是好官啊!我得赶紧回去跟家里那小子说,还能来当伙计呢!”
“诶你个婆娘,跑也太快了!等等我,我也去!”
何意给的条件好,仅一日的功夫就有不少的药童伙计登门,想来这里做事,但药童定是要识得药草的,因此来的人几乎全都刷没了。
伙计倒是有几个机灵的,何意便留用了几个。
这些倒是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一日过去都没有会医术的来询问,他心里不免有些失落,总不能是知道他开医馆,都不愿有人来?
这事倒是冤枉那些大夫了,知道是何意开医馆他们自是想来,但大夫都是极讲究的,一般不愿随意更换医馆,否则反倒是会被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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