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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拍我干嘛?”
“水莲花自找莲花相伴,你就是那朵盛开的白莲花。”陆旬瀚说,“英文名叫‘碧池’,我呀,这是照妖大法,急急如律令,莲花快现形!”
“我去你的吧!”蔡旬商踹了陆旬瀚一脚,二人默契地后退鞠躬,加了个小尾巴,这才算成功的下台。
虽然说不上绝对完美,但是情急之下能有如此表现也算可圈可点。
“今天一定是我的终极无敌大丧之日!”蔡旬商一下台就开始愤愤不平,“我今天真的不应该上台,天啊,大限将至!”
“你没事儿吧?”陆旬瀚又是忧心忡忡,很是哀怨,“我真的没想喷你的,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台下莫名其妙有人乱喊,哎你赶紧擦擦吧?别着凉了。”
后台里的大家还拿着这锦鲤实力嘲讽非酋的梗开玩笑,谢霜辰与叶菱已经上台去了。
他们每天的生活就是如此,白天睡觉,晚上上台表演至深夜。北京的夜生活兴许比不得上海广州那般绚烂,但是自有他迷人之处。无论是寒冷的冬夜还是蝉鸣的夏季,每一个夜晚都有这样一个地方让人尽情大笑,短暂地忘记生活中的那些烦恼。
追星快乐么?燃烧无限的爱与真诚去仰望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数钱快乐么?机关算尽在人与人的江湖中摸爬滚打讨一个富贵;
骂街快乐么?尽情的宣泄亢奋过后也不过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真正的快乐是什么,没有人有正确的答案,每个人需要的也都不一样。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生活是一道无解的难题,是一种需要耗费毕生时间的绝症。人生苦短,不如意十之八九,剩下的一二幸事其实并不能解救生活,但至少是一片阿司匹林。
这是最基本的需求。
而相声所带来的笑声就是一层薄薄的糖衣,让人不至于那么赤裸直接地去面对那些刀山火海。
谢霜辰的高校巡回之旅第一站定在了中央财经大学,虽然史湘澄在此之前给谢霜辰做了很多功课,给他讲解这是一所怎样的学校,但是谢霜辰就记住了两点。
女生多,在沙河北航校区附近所以特别远。
“为什么这些学校都在郊区啊?”谢霜辰抱怨,“太远了吧!”
“一个两个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没什么关系,但是一群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就是社会不稳定因素啊。”史湘澄说,“不关在郊区上学,难道要放进来攻占市区么?成年人的生活空间已经很狭小了!”
谢霜辰说:“你说得有道理。”
叶菱问:“你这次想说什么?”
“既然女生多,那就说个文雅一点的文哏节目吧……”谢霜辰说。
“我觉得你想得有点多。”史湘澄说,“现在都是女生闹得欢。”
“我不管观众怎么样。”谢霜辰说,“我是有从艺道德的好吧?”
“行吧行吧。”史湘澄摆手,“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叶菱说:“我是问你演讲的主题是什么,总不能每个学校都说一样的吧?”
“我想说说我办咏评社的初衷。”谢霜辰说。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史湘澄问。
“不。”谢霜辰说,“都是生活所迫,我家里要是有矿山,我干嘛还说相声?”
史湘澄说:“你以为家里有矿山很幸福么?到时候指不定又有什么对生活的不满了。”
叶菱看了史湘澄一眼。
三个人又在后台鼓捣了一阵,姚笙给谢霜辰打电话,见人在剧场里,他也就跑来了。
“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谢霜辰问姚笙,“吃了么?”
“吃了,我也这是顺道路过。”姚笙说,“上午在考核演员。”
叶菱问:“怎么样?”
“挺顺利的,基本上京剧和评剧的班子能定下来。”姚笙说,“你们这个剧场啊,周一让给我吧?”
“一天五万。”谢霜辰伸手。
“屁!”姚笙说,“顶多按天给你误工费。”
谢霜辰说:“误工费?你要干嘛?我跟你说我这儿可是……”
“正事儿,要不然我干嘛过来亲自给你说?”姚笙说,“我要在你台上装LED,你得有个几天不能开工。不过没关系,我按照正常满场的价儿给你。”
“你唱戏归唱戏,怎么还弄跑马灯?”谢霜辰大声说,“这可是我吃饭的舞台,这是我的生命!你是要给我拆了么?我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
姚笙说:“那你说怎么办?”
谢霜辰置了个大气,说道:“你得把加座儿的钱也给我算上才行!”
叶菱扶额,不知道谢霜辰这是哪儿来的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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