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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玉璋宫一直如往常一样,李平并不知道自己的事已经暴露,被带进大殿的时候,脸上一丝畏惧之色也没有。
“贵君,人带来了。”孟源恭敬行礼。
李平挣脱两个挟制他的侍卫,跪下行礼:“贵君。”
“你可知我今日找你来是为何事?”沈郁语气听不出喜怒。
“贵君恕罪,奴才不知,”李平磕了个头,“奴才自认在玉璋宫的大小事上从未出过差错,不知贵君为何要抓奴才来。”
“是吗?”沈郁冷眼看着下方毫无悔改之心的李平。
“请贵君明示。”李平自认自己的行事挑不出错来,对沈郁的突然发作并不当回事。
沈郁在玉璋宫从未发过脾气,宫人的事也极少插手,大多数宫人对他的印象都是人美好说话,贴身伺候的慕汐倒是了解自家公子的性格,但也不会到处乱说。
沈郁不喜人近身伺候,商君凛又经常来这边,屋里伺候的一般都是孟公公和慕汐,虽是玉璋宫的掌事太监,李平近身伺候沈郁的时间很少。
他对沈郁的了解太少了,以至于会觉得沈郁会是一个好糊弄的人。
“孟源,你来告诉他,我为什么要抓他过来,还让玉璋宫所有宫人都来旁观。”沈郁单手支着下巴,目光不带丝毫感情。
李平终于感到不对劲了,环顾四周,玉璋宫的大小宫人几乎都在,如果是小事,根本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不知为何,李平想起了沈郁刚进宫那会儿,皇宫发生的一件大事,血流成河,所有人都吓破了胆。
唯一不同的是,那天处置的宫人是一群,今天接受审判的只有自己。
他仰头看着坐在高位的青年,明明是一贯见到的面貌,此刻却带上了杀伐之气,恍惚间,他觉得坐在上位的不是沈贵君,而是杀伐果断的陛下。
心一点一点沉下去,慌乱自心底升起。
孟源声音不变,一字一句读出李平罪行:
“十二月初八,宫女小翠被秘密带到……”
随着一桩桩罪名的公布,李平的脸色越来越灰败。
他私下做这些事的时候,自以为做的隐秘,下手的也都是些无根基的宫女,谅她们不敢说出去,又仗着是玉璋宫掌事太监的身份,可以说是肆无忌惮。
不但如此,为了巴结他,有些知道他喜好的宫人甚至会自己送人过来,李平来者不拒,心情好了就提拔几个来玉璋宫做事。
沈郁垂眸,敛去眼中的杀意,幸好发现的早,不然玉璋宫成了什么?李平满足私欲、以权压人的靠山吗?
大殿里一时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孟源读完,沈郁站起来,居高临下看向李平:“李平,你可知错?”
明明只是身穿常服,一身气势却压得人不敢直视,李平伏在地上,不住磕头:“奴才知错,是奴才鬼迷心窍……”
玉璋宫上上下下都被召来,李平知道,自己没法善了了。
是他错的,错的离谱,以为沈郁不过问就一直不会管宫里的事,以为沈郁是个心软好忽悠的人。也是,能如此得陛下宠爱,怎么可能是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人?
“错了就该受到惩罚,拖下去,杖毙。”
两名侍卫不顾李平的哭喊求饶,把人拖了下去。
沈郁俯瞰下方:“今日,我要说清楚一件事,身为玉璋宫的人,你们若是在外面受了欺负,玉璋宫会是你们的后盾,同样的,若和李平一样,仗着是玉璋宫的人为非作歹,第一个要处置你们的,也会是玉璋宫!”
“今日叫你们来,一是告诉你们,从即日起,玉璋宫的掌事太监会是孟源,二是告诫你们,不要让李平的今日成为你们的明日!”
没给众宫人反应的机会,沈郁把他们带到行刑的地方,在渐起的血腥味中,冷声道:“今日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玉璋宫的人还是第一次见沈郁发这么大的火,也是这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贵君不管事不代表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李平的事何其隐秘,就连和他共事的人都不一定知道,贵君却能一举查出所有。
惨叫声和棍棒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混杂传来,血腥味萦绕不去,所有人都不自觉在这一刻绷紧了心中的弦。
没人留意到,观刑的一小撮女子,看向正中央的目光中没有害怕、恐惧,有的只是快意。
这一刻,她们心中的阴霾终于被风吹开了一角,假以时日,时间定会洗去她们心中的伤痛。
饶是上次见过更血腥的场面,慕汐全程围观下来,除了畅快还是有些手脚发软。
反观沈郁,眼睛都没眨一下。
结束后,宫人散去,沈郁刚进屋,就被人大力抱在了怀里。
“阿郁……阿郁……”
男人埋在他肩颈处,炽热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逐渐泛起绯色。
腰被男人牢牢桎梏,沈郁挣脱不得,只能由男人啃啃啄啄。
从脖颈处蔓延向上。
良久,沈郁终于被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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