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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那年第一批毕业的大学生,齐刷刷在回家路上被车撞死了三个;丧事还没办完,准备留大城市的另一个男孩又一不小心坠楼身亡……不断的死亡瞬间将整个小镇笼罩在恐惧之中,人们算了算,所有的死者,居然都是那一年一起毕业的大学生!
第二年,镇子那年毕业的读者人皮卷高升的学生,其周围的亲人,全部意外身亡。
第三年……
逐渐,人们意识到,是那个女老师的人皮卷出了问题!当地镇民赶紧销毁人皮卷,甚至将卷的复印本也都给烧掉。可没有用,灾难依旧笼罩着这座被诅咒的镇子,并且人皮卷被烧一本,死亡的人可能会从学生本人辐射至更远房的亲戚!人们甚至还发现,每一年死去的人身份也不一样——某一年是学生本人,来年可能是学生本人,也可能是其亲属。
烧也烧不掉,死人也阻止不了。镇子的人逐渐崩溃麻木,大家不再敢毁灭人皮书了,把那剩下的两卷人皮卷送到山顶寺庙,跪求佛寺能帮忙净化恶灵。
镇民接受每年要死人的现实,碰上学生本人死亡年份,就好好对那孩子最后几年的生命;碰上学生亲属死亡年份,整个家族都会把那苦命学生本体给发泄虐到体无完肤。
大家就这么战战兢兢活,村子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终于到了2015年左右,女主准备大学毕业那年,原本几万人口的镇子,就剩下不足百来余人。】
“这女老师留下来得了,舍己为人,现在倒好还杀了那么多人!”
“人家凭什么留下来!”齐瑶打断讲故事,去反驳刚刚开口的中年男演员,“舍弃自己的幸福去造福一群吃人鬼,她杀一万个镇民都不足惜!”
齐瑶:“接着讲——”
“女主出场就是在即将毕业前最后半年、也就是即将要进入到死亡那年的前一年,她从家人反应知道他们那年应该是学生本体死亡,家人对她从小到大一直很照顾,因为知道她22岁那年就会死掉。
但我们的女主,她向来不愿逆来顺受,她虽知自己的命运,可她想反抗、想要活下去。
女主就开始查,查这个诅咒的解决方法。跟这个诅咒最直接的物品就是那仅存在佛堂的两本人皮卷。她偷偷来到山上的寺庙,找到人皮卷。
她想要去偷走那两卷人皮卷。
可还没等她得手,忽然就被一个年轻的小和尚给发现。小和尚也就是男主,生的眉清目秀,攥着女主的手腕,问她为何要偷人皮卷。
女主不想死,把缘由一五一十告诉了小和尚。她希望得到小和尚的谅解与帮助,但没想到小和尚根本不信。
佛寺镇压恶灵,但普通僧人接触不到这些。这件事又过于离奇,小和尚太年轻,完全不认为世间会有如此险恶的鬼。他不帮忙,还要把女主带去交给住持。女主不想被送回家关起来等死,她想到传闻里还有一条害人定律,突然就转身朝着那人皮卷扑去。
她抢到人皮卷,敞开就开始念那些人血笔墨,诅咒最后一条定律:凡是被被诅咒之人阅读出的人皮卷内容,听到者也会立刻列入死亡倒计时人员名单之中。
女主把男主拉下水,但男主还是不信,他又夺回人皮卷,他认为一切都是危言耸听,居然翻开那人皮卷,亲自诵读起来。”
“然而,什么鬼神都不信的男主,在读完那一页、刚想要对女主炫耀,这一切都是假的之际——”
“忽然!”
“……”
路听咽了咽唾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坚持着听到现在,他越来越紧张,耳朵周围模糊了一切声音,而他紧张跳动的心脏,却越跳越快……
咚!咚!咚!
“小和尚合上书,忽然冷风就四起——他们所在的那间寺庙是木制墙,屋内烛光跳动,光影倒映在那一格格排列的木雕窗户上。一阵凉风卷过,忽然,沙沙枫叶声,似乎就听到了木门外,好像真的飘过一缕被鲜血染红了的连衣裙……”
路面猛地闭上眼睛,双手交叉按压在胸口上,死死捂住紧张害怕到快要从胸口跳出的心脏。
“……”
“喂-”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
“……”
“……”
路听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吓破胆!他这么一叫,暗淡灯光下的其余几个人也跟着惊叫,霎时间房间内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原本没几个人胆子这么小,可氛围实在是烘托到了吓人的极点。
路听最害怕,神经都绷不住了,不一会儿就在惊吓中眼泪大颗大颗往外滚。陈青平冷漠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团人,眼看就要控不住场,陈青平按压着青筋突突跳的额角,猛地怒斥一声,
“你们是不是要反了?!!!”
“……”
陈导果然是能拍过建国几十年庆贺岁红片的大导演,呵完这句话,这个阴森森的庙堂都红了不少。大家回过神,都低着头、有些怕陈导。那说这故事的小姐姐更是吓到头都塞进胸脯前,生怕陈青平怪罪她怎么能把剧本都给透出去。
然而陈青平却只是吼了那么一句,后续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吱声。他沉寂了片刻,冷着不太舒服的脸,忽然伸手指了指路听。
“你,跟我出来一下。”
路听在众目睽睽之下垂着脑袋跟陈青平出了佛堂。他们来到对面宿舍前的空地,此时此刻宿舍所有的门都紧闭,僧人都还没有回来。
陈青平拢手点燃一根烟,细细抽了一口。他吐着烟雾,看了眼站在旁边低着脑袋的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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