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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去。”
收到余赧酒会的邀请,我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我本来就不喜欢觥筹交错、趋炎附势的商业酒会。
“顾松。”
余赧道:“注意自己的身份。”
“至少,在法律意义上,你现在依旧是我余赧的丈夫。”
“很快就不是了,录制结束以后,我就要跟你离婚。”我道。
【再见,亲爱的】的录制仅剩半个月。
那时,就是我和余赧分道扬镳的日子。
余赧拍桌而起,捏住我的喉咙,狰狞质问:“顾松,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跟我离婚。”
“你答应我的。”我试图挣扎,可白血病已经在潜移默化间,抽走我的全部气力。
余赧一字一句道:“那也是我跟你离婚。”
“你有什么资格不要我!”
我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扒开余赧的手,却做不到。
“余赧,我,我呼吸不上了。”我道。
暴怒下的余赧这才如梦初醒,松开了手。
我喘着粗气,脖子上被掐出一道显眼的红痕。
余赧通红的眼睛望向我,眼神复杂极了。
既有盛怒又有懊悔,更是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掺杂在内。
“明早李铭来接你。”
余赧转身后威胁道:“别迟到,敢不来,你知道后果。”
翌日。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猝不及防。
西装革履的我坐在车上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世界发呆。
我又不可抑制的回忆起曾经。
临江有太多,我和余赧的幸福回忆。
平素想不起。
可一场雪、一场落花、一条街,都能唤起尘封的记忆。
“先生。”
李铭望了眼后视镜,叫醒任由自己在记忆里沉沦的我。
“余董让我查你的病历。”
“我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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