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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塞北人屠撞了上来。
诸葛侯和南宫天立刻认出了他,惊喜道:“是不是林郎君派你来救我们的?”
姬越对他们逃命之举鄙夷至极,冷冷道:“滚一边去,他是我的!”
诸葛侯和南宫天刚刚积蓄起来的斗志,立刻在这句话下溃散,他们也不去计较姬越猖狂无礼的语气,立刻乖乖退在一边。
姬越用自己的长刀指着塞北人屠,神态极端睥睨。
“杂种,你的对手,是老子!”
他话音还没落,人便一跃而起,长刀从半空直直劈下。
对准了塞北人屠的头颅。
塞北人屠本就狰狞可怖的面目,顿时被气得更加狰狞,那道刀疤变得血红,仿佛要裂开一样。
他出道至今,还没遇到过比他还嚣张的人。
“桀桀——本座就让你今日有命来,无命回!”
可是他很快就心惊胆战了起来。
他纵横塞北,从来都是靠玩命和嚣张,让敌人未战先怯,可是姬越比他还嚣张,更可怕的是,姬越比他还玩命。
他是假的玩命,但是姬越是真不要命,长刀对着他的脖子砍,他的弯刀也朝他脖子砍。
可是姬越不避啊!
这狗杂种真不要命了?!
塞北人屠立刻怂了,弯刀被迫砍向他的长刀,哪知姬越狞笑一声,竟然也朝着他弯刀砍来,接着又用脑袋撞击刀身,将身体所有力量都压在刀上,他的弯刀立刻步步后退,最后退到了胸膛上,又被他的巨力继续下压,直接压的刀刃割破衣裳,接着钻入肉里。
塞北人屠吃痛,怒喝一声,一只脚猛地踹去,哪知姬越的脚也狠狠朝他踹来。
咔嚓。
两人的脚腕,同时发出了骨裂声。
塞北人屠惨叫了一声,姬越却嘿嘿嘿冷笑,居然不顾脚腕上的伤,又朝他冲过来,手上的长刀就像是死神的镰刀,对着他劈砍。
塞北人屠怒气丛生,又一次迎了上去,手下人都在旁边,他不能坠了自己的威名。
两人眨眼间便过了十几招,谁也没占到好处,但是塞北人屠每次都是堪堪避开姬越长刀的刀锋,心里的斗志越来越弱。
空气更是闷躁的可怕。
身上冷汗和热汗混杂在一起,不住地往下淌。
他有些不耐烦地扯开领口,接着将一只衣袖拽掉,露出了半个毛茸茸的胸膛,只见那汗水顺着他狰狞的脸庞流下,在脖子和胸膛上形成了一缕一缕的汗水。
他刚抹了把快要流进眼睛里的汗水,姬越就杀了过来。
这个王八蛋,没什么招式,每次都是这种不要命的刀法,长刀不是对着他的脸劈砍,就是对着他脖子劈砍,仿佛要再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刀疤。
塞北人屠愤怒地发出咆哮,也冲了过去。
可是这一次,姬越更加不要命了,他竟然在弯刀砍在他肩头时,毫不犹豫地将长刀砍向他的肩头。
塞北人屠再次发出一声惨叫,这次彻底怂了。
他就没遇到过这么不怕死的敌人!
疯子。
他骂了一声,掉头就飞跃而起,落在了马背上,接着就打算逃命。
可是姬越随手打落其他马匪的飞箭,也抢了一匹马追上来。
诸葛侯和南宫天看的心惊不已,只听姬越吼道:“你们两个,把其他马匪杀了!”
两人又是惊怒,又是无奈,林燕然手下的人太可怕了,那个神箭手的箭,让他们魂飞魄散,而姬越的不要命更是让他们心惊胆战。
他们犹豫片刻,带人追了上去。
又一场追杀开始了。
不过这一次,换成了他们是猎人。
独孤云抱着剑,隐身在城楼的阴暗处,往来的巡逻禁军,居然都没发现她的存在。
她看着城楼下的追逐厮杀,目光露出一丝凝重。
京城的纷争越来越多了。
高手更是如雨后春笋,接二连三地涌出来,她感觉到了一股暴风雨来临前的心烦意乱。
片刻后,姬越等人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的黑暗中。
她随之飞檐走壁,回到了有琴斐的府邸。
有琴斐还没睡,她在院中乘凉,可是又哪有一丝凉风。
两个小丫鬟正在拼命给她扇扇子,小丫鬟自己则热的满脸汗水。
今夜格外闷热,空气像是化不开的热雾,黏在身上,让人又烦又躁。
有琴斐从小丫鬟手里接过一把团扇,迎上来:“阿云,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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