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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恬见状,一颗心直往下坠。
完了,他的鹰是不是已经把肥肥拆吞入腹了,她是不是真要回去给兔儿烧纸钱了?
秦恬脸上的神色一下子跌落了下来,眼眶红却抿着嘴不出声。
只是这时,却听见上的青年清了下嗓子。
秦慎看着小姑娘红起来的眼尾。
“那兔儿尚在,只是被墨月抓伤了肚皮。”
男人的声音莫名的有些轻柔,秦恬一时顾不了许多,听见灰肥还在,眼睛都亮了起来。
“敢问兄长,灰肥在哪?”
肥肥确实是只灰色肥兔。
秦慎闻言转头示意,傅温便提了个笼子放到了秦恬脸前。
秦恬连忙抽开笼门,细看呆兔子。
呆兔子果然被抓伤了肚皮,血从纱布里面渗了出来。除此之外,其他尚好,只是显然被吓坏了,一动不敢动地僵得不行。
秦恬心疼地摩挲着呆兔子灰绒绒的耳朵,可也不敢指责什么,毕竟鹰抓兔子乃是天性。
能要回兔子就是万幸了,秦恬没准备逗留,正要立刻离开嫡兄的山房,返回自己的小院。
她刚一起身行礼要走,男人便开了口。
“等等。”
秦恬没料到他留人,抱着兔子的手紧了紧。
“兄长有什么吩咐?”
说完见嫡兄起身走了过来,秦恬想往后退却也不敢,好在他在她身前两步以外停了下来。
“我此处有位兽医今早出门去了,约莫不时就回,兔子既然受了伤,不若等他回来替兔子看看伤势。”
秦恬竟从他口中听到了十足的温和和耐心,她不由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男人英眉舒展,半低着头向她看过来。
秦恬的目光恰与他的目光遇了个正着,小姑娘一怔,不想就在这时,门外一阵骤然而起的疾风掠了过来。
秦恬怀里的灰肥一下子抖了起来,直往秦恬怀里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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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恬转头看去,巨大的黑影乍然侧着从门外飞了进来,在高阔的堂内展翅盘旋。
是鹰!
鹰翅扇起来的凉风直扑秦恬脸上,翻起她额间的碎,扑得她满脸凉。
那鹰好似要直扑到她身上一般!
秦恬惊得护着兔子急忙转了身。
但鹰没有直扑过来,反而被男人忽然深处的长臂挡在了后面。
男人肩背宽阔,臂劲而长,他伸手将秦恬和怀里的兔子护了下来,低低训斥了一声,那鹰便转身飞去了一旁的高高红木架上,老老实实收起翅膀立住了。
厅中还有未停的风声。
如此这般,秦恬哪里还能等得秦慎的兽医回来?
她连忙摇了头。
“不必兄长担心了,我回去给它治一治就好!”
说完,再也不敢多留一步了,抱着兔子转身几乎小跑了出去。
路过中庭的时候,险些与傅温撞上,好在后者避闪的快,但一转眼的工夫,姑娘就没了影。
傅温:?
这位姑娘,怎么跑这么快?
傅温不由地向堂里看去,黑影墨月摇头晃脑地立在红木架子上,好像一切与它无关。
但站在厅中的公子,则看着姑娘离开的地方,叹气摇了摇头。
傅温有点理解,公子难得对小姑娘有这般耐心,但那位姑娘,却更害怕了,出了门一溜烟没影了。
半晌,傅温见公子才回头,直直瞪向了摇头晃脑的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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