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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泼大雨无情地冲刷着小池镇的残垣断壁,将凝固的血色稀释、冲淡,混入泥泞,仿佛要将这刚刚生的惨剧从世间抹去。然而,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和焦糊味,以及幸存者压抑的哭声,却顽固地提醒着云惊鸿,这里曾是他的家。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片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眼中噙满泪水,却倔强地没有让它落下。林伯和幸存的乡邻们的身影在雨幕中显得那样渺小而无助。他知道,此一别,或许便是永诀。
“走吧。”忘尘道长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打断了他的凝望。
云惊鸿用力地点了点头,转过身,不再回头。雨水打湿了他的粗布衣衫,冰冷刺骨,但他挺直了脊梁,一步一步,紧紧跟随着身前那个略显佝偻却稳如磐石的背影。
忘尘道长并没有选择大路,而是领着云惊鸿钻入了镇子后方的深山。山路崎岖泥泞,风雨交加,对于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少年来说,这无疑是极大的考验。云惊鸿好几次都险些滑倒,但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跟上。他看到忘尘道长虽然步履看似缓慢,却总能恰到好处地避开湿滑的石头和缠绕的藤蔓,道袍在风雨中飘动,竟有种说不出的潇洒从容。
天色彻底黑透时,忘尘道长带着云惊鸿找到了一个避风的山洞。山洞不大,但足够干燥。忘尘道长随手从不知何处摸出火石火绒,很快升起了一堆篝火。橘红色的火焰跳跃着,驱散了山洞里的寒意和黑暗,也映照着师徒二人沉默的脸庞。
忘尘道长又从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布袋里拿出两个干硬的麦饼和一小袋清水,递给云惊鸿一个麦饼:“吃吧,填填肚子。”
云惊鸿接过麦饼,却没什么胃口。小池镇的惨状,林伯和乡亲们的身影,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他低着头,小声问道:“仙长……师父,那些黑衣人……他们为什么要屠杀我们镇子?我们没招惹过任何人。”
忘尘道长看着跳动的火焰,目光深邃:“幽冥道行事,向来没有道理可讲。或许是为了寻仇,或许是为了炼制邪物,或许……只是路过,顺手为之。”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这世间的恶,有时就是如此纯粹,毫无缘由。”
云惊鸿的心沉了下去。毫无缘由的恶?这让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那……那些怪物呢?也是他们弄出来的吗?”
“嗯,那是‘血巫傀儡’,南疆巫蛊之术的一种,早已失传多年,不想又重现人间。”忘尘道长眉头微锁,“炼制此物需要大量生魂精血,极为歹毒。看来,幽冥道蛰伏多年,势力已非同小可,所图也绝不仅仅是一两个小镇。”
听着师父的话,云惊鸿心中那股想要变强的念头愈强烈。他用力地啃了一口干硬的麦饼,仿佛要将所有的悲愤和决心都吞咽下去。
“师父,”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火光,“请您教我修行!我要变强,至少……至少将来遇到这样的事,我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忘尘道长看着他眼中燃烧的火焰,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反问道:“你想修行,是为了复仇吗?”
云惊鸿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现在很愤怒,很想让那些坏人付出代价。但是……我更想的是,以后不再有像小池镇这样的惨剧生,不再有人像我一样失去家园和亲人。”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但眼神却异常清澈,“如果……如果力量能做到这些,那我愿意去追寻。”
忘尘道长沉默地看了他许久,眼中露出一丝赞许:“好。记住你今天的话。修行之路,修的是法,炼的是力,但最终勘验的,是心。心若不正,力量越强,为祸越烈。”
他站起身,走到洞口,望着外面依旧肆虐的风雨:“天地之间,充盈着一种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在的能量,我们称之为‘灵气’。凡人感受不到,也无法利用,只能任凭岁月侵蚀,生老病死。而修真者,便是要通过特定的法门,感应灵气,引气入体,炼化为己用,从而强健体魄,增长寿元,乃至掌握种种不可思议的神通。”
“感应灵气……要怎么做?”云惊鸿好奇地问。
“第一步,静心。”忘尘道长转过身,“摒弃杂念,收束心神。你现在盘膝坐下,闭上眼睛,试着去‘听’,不是用耳朵听,而是用心去听。听你的呼吸,听你的心跳,听山洞里火焰燃烧的声音,听洞外风雨的声音,听这天地间万物的脉动。”
云惊鸿依言坐好,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心头纷乱如麻,小池镇的火光、惨叫,林伯担忧的眼神,黑衣人狰狞的面孔,怪物恐怖的嘶吼……一幕幕不断闪现,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额头上渐渐渗出汗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静心非一蹴而就,尤其你刚逢大变,心绪激荡。”忘尘道长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莫要强求,顺其自然。想象自己是一棵树,扎根于大地,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想象自己是一汪潭水,波澜起伏,终会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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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惊鸿听着师父的引导,努力调整呼吸,放空思绪。他不再去刻意压制那些痛苦的画面,而是任由它们流淌,如同观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旧梦。渐渐地,他的呼吸变得平稳悠长,心跳也恢复了正常的频率。
周围的一切声音似乎都变得清晰起来:篝火燃烧的噼啪声,细微的柴火爆裂声,洞壁上水珠滴落的嗒嗒声,洞外风声的呼啸,雨点击打岩石和树叶的沙沙声……无数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却不再显得嘈杂,反而构成了一种奇特的和谐韵律。
就在这万籁俱寂又万籁齐鸣的奇妙状态中,云惊鸿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那不是声音,也不是触感,更像是一种……存在。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暖意,弥漫在空气中,如同冬日里透过窗棂的阳光,温和而无处不在。他试着去“触摸”这种暖意,它却又像流水一般滑走,难以捕捉。
他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感知中,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悲伤,忘记了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篝火已经燃尽了大半,只剩下微弱的火星在跳动。洞外的风雨声也小了许多。忘尘道长盘膝坐在他对面,双目微闭,仿佛早已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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