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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的话……宋持怀眼底一沉,冲破魏云深覆在他金丹上的封印这件事本不该急,但如果他最后一张底牌都失了效用,他也不介意在自毁修为的可能下冲破封印。
总归比现在任人鱼肉的好,无论是对上魏云深还是凌微他没灵力都会吃亏,他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
宋持怀蹙眉思索,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发觉绑在手上的铁链太短不够活动,于是又翻了回去。
从宋持怀那里出来,时度又去了魏云深的房间复命。
最近魔界不大太平,换句话说是从好几个月之前就不太平,他们明明每天都好好地待在魔界,外面那些自诩为“正道人士”的修者却聚集一处,整日对他们喊打喊杀不说,还找到了魔界的入口烬日寒,要不是烬日寒会吞噬正道灵气,只怕他们早就打了过来。
他们的尊上最近就是在为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每日早出晚归脚不沾地,却还是雷打不动每次睡前都要听一遍被关在偏殿那人的秉呈。时度如往常那样把事情事无巨细地汇报了一遍,说:“尊后还说他冷,明天要个火炉。”
魏云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不要叫他尊后。”
时度点头,又问:“那火炉不给他了?”
“为什么不给,当然要给。”魏云深揉着眉心,淡淡道,“若是不给,传出去还以为我们苛待奴隶,那些名门正道又要拿来做文章。”
时度疑惑:“您不是向来不在意那些吗?”
魏云深神色如常:“那我向来怎么样,喜欢苛待人吗?”
这倒没有。时度觉得魏云深表现未免有些激动,但又想不通,他们这种魔界原生的魔族似乎总不如外来者那么聪明,很多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的问题,他们尊上听一耳朵就听明白了。
时度摇头,见魏云深没什么话要说,又要出去,却突然被人喊住。
“你刚刚说那个奴隶冷,明天给他备火炉?”
魏云深皱着眉,他从一桌公文里站了起来,“那他今晚怎么睡的?”
也许是遭了报应,从前春夏间宋持怀的寒症未有过症状,今天跟时度说了声“冷”,夜半时宋持怀就真的被冷醒了。
身上的被子有好好盖着,宋持怀睡相很好,也没有什么地方伸出了床褥之外。他顶着夜冷和迷糊的困意看了一眼,发现是窗没关。
外面又有要下雨的趋势,阵阵狂风急吹,不时惊雷彻响,将屋外照得亮如白昼。宋持怀想要起身去关窗,被手脚上叮当作响的铁击声叫回了些许神智,于是朝外喊道:“时度。”
一道人影走了进来,深夜无灯,宋持怀看不清他,只感觉到时度站在了自己床边。
让人关窗的话就这么被吞了回去,宋持怀心道此时天时地利人和,任时度是块木头,也不该再驳今夜风情。
宋持怀从床上爬起,铁链的长度正够他拉住时度的袖子,他借着这股力道将人往下带,许是没控制好力气,宋持怀一个不稳,时度不断下坠,倒在了自己身上。
他“唔”了一声,便感觉到前几天木讷的魔族呼吸急促,时度不知是不是想撑力起身,手一连在他身上摸了好几个敏感地带才找准床的位置,正要起来,却被宋持怀勾住了脖子。
从前在人前清高孤傲如天上仙月一般的霁尘尊者头抵着时度的头,语气无辜又惶然,仿佛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做的是怎样下流勾引的事:“这里又冷又要打雷,我有点怕,你能陪陪我吗?”
只听“轰隆”一声,比“时度”的回应来得更早的是九天云霄上的雷响,漆黑的晚夜再度被渡上一层令人仿佛身处在白昼里的伪光,这一刹,宋持怀看清了被自己勾住的人脸,骇然大惊。
他立时拢紧衣衫,声音比刚才冷漠许多:“怎么是你?”
“怎么,我让你失望了?”
魏云深冷笑着将手游移到宋持怀腰上,又不住往上,不过浅浅动作便如愿听到一声忍耐的低吟,不禁嘲出了声:“但你其他地方好像很喜欢。”
宋持怀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乱动,声音里含着几分难忍:“别弄……”
魏云深没说话,他空闲的那只手捉住了宋持怀的不让乱动,低头去咬另外一侧。
睡时所穿的亵衣料子轻薄,没多时宋持怀胸前的那层就被浸透,伴随着麻痒的湿感仿佛钻进每一个毛孔,宋持怀脊背绷紧,仅存的理智让他还记得去推魏云深的头,却怎么也推不动。
作为惩罚,魏云深将嘴里的肉不轻不重咬了一口,便感觉到身下的人颤栗失神,他终于停下了亵玩的动作,抬眼道:“你半夜勾着人睡觉,不就是想要这个么?”
宋持怀难以否认,他的身体向来敏感,只是这么简单的舔舐就几乎抽干了他所有力气,眼尾也覆了一层嫣红的水光,魏云深夜视能力极好,哪怕屋内无光,也可以轻易看清宋持怀脸上的情态。
魏云深看得眸色越来越深,残忍道:“还是说就我不行,你想要换个人来满足你?”
宋持怀没有说话,他只觉得自己大脑中最后一根维系着理智的弦也要被扯断,他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艰难地扯出了一丝神智:“你别……”
突如其来加重的力道堵住了他后面的话,宋持怀身体半歪半软,他几乎没有力气撑着自己不倒下去,两只长腿却绷得更紧。他想要逃离,在自己身上作乱的那只手却重似千钧,每每动得越厉害,锁链摇声更响,仿佛在为这场无一人心动的情爱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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