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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若初……许是年纪小,不懂事,没想那么多,和凌全凌言两位皇弟年龄相仿,年轻人凑一起,私下走动得多了,也是情理之中。”
这话乍听是在以温若初年龄小开脱结党营私罪责,实则暗指温若初不仅和朝臣走动频繁,和景王凌全,淮王凌言也常有走动。
凌肃说这话的时候,温若初刚好到正德殿门口,通传之后,温若初走进大殿,双膝跪地。
“臣女温若初叩见圣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圣人。”
温若初起身,对安王福了福身,又对在场的御史们一一点头示意,礼数周到地挑不出半点错处。
温若初平常什么德行,上京城里但凡有头有脸能叫得出名号的,都见识过,仗着圣人宠爱,嚣张跋扈,横行霸道。
御史们早已准备好了唾沫,就等着和温若初大殿之上对着开喷,却没想到温若初不按常理,没进门炸毛,反而对他们礼待有加。
如此一来,他们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都能当温若初祖父的年纪了,说话重了,搞得好像他们几个老不死的欺负人家小姑娘。
几位御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对温若初也回了一个礼。
安王拧了拧眉头,暗道不好,温若初进殿什么都没说,这些御史气势上好像已经矮了温若初一大截。
哼!不是自己人果然不顶用。
女皇放下奏折,嗔怪地瞅了一眼温若初,这孩子没事就给她添乱。
板着脸问道:“温若初,御史弹劾你结党营私,你有何话说?”
“结党,营私?”
温若初眨着一双澄澈大眼睛,双膝跪地,一脸无辜,“圣人明察,臣女实在惶恐,臣女既无实权又无官职,何来结党营私一说?”
方才被温若初礼数所按灭气势的老臣,一听这话,摆明了就是想蒙混过去,各个激愤起来。
“若初郡主,这个月初六可有去参加刘侍郎三儿子满月宴?”
“去了。”
“初九,可有和张家姑娘一起去赵将军家参加赵将军八十岁老母的生辰宴?”
“确有此事。”
“初十当晚,又和郎中令家的嫡女,高太尉家嫡次女,工部尚书家的小公子几人,醉仙楼饮酒作诗?”
……
温若初最近一段日子的行程说的一丝不差,温若初一一承认。
“没想到各位大人如此挂心晚辈,小初在这里谢过各位大人了,只是……那又如何?单凭这些也不能断定我结党营私啊。”
“我只是应邀参加宴请,”温若初目光落在刚刚质问她的一个韩姓老臣身上,“韩大人,刘侍郎儿子的满月宴,您不是也参加了?”
“还有你,崔大人,赵将军老母八十岁寿宴,您当时也在场,我记得您当时还送了一个八仙祝寿的白玉摆件。”
……
温若初一一回怼回去,几位御史气得眉毛倒竖,指着温若初半天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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