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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姨娘折腾了两日,在温若初的坚持下,温清柔没能搬回博阳侯府。
白姨娘在博阳侯府对街买了一个小院子给温清柔。
那日温若初拒绝温清柔回府的话,通过白姨娘添油加醋的转述,一字不落地传进温清柔耳朵。
这日,温清柔送走白姨娘,姿态慵懒,身姿妖娆地靠躺进矮榻里。
“出来吧。”
从里间走出以一位身形高挑男子,身着单薄里衣,眼尾点一颗红痣,五官精致,明明是男子,体态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柔之感。
男子挤坐在矮榻边,伸出如葱白一般的双手给温清柔揉捏大腿。
“她不让你回去住,你也不用在意,独处一院,不是更方便?”
“也是。”
温清柔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娘说温若初最近经常出去,和一些命妇贵女们参加各种宴席。”
“经常……”男子低笑一声,“无非是拉帮结派呗。”
抬头见温清柔面色难看,男子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温若初和瑞王殿下已经撕破脸了,帮的不是瑞王殿下。”
“二小姐尽管把消息,通过凌妙透露给凌肃,让凌肃和温若初互掐,我们看热闹就好。”
温清柔面色这才和缓下来,唇边荡起满意笑意。
洞房花烛夜那个恶心人的浑蛋喝得不省人事,她打翻蜡烛,一把火连人带房子都烧了个干净。
她抬起男子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此人是她偶然从秦楼里赎回来的伶倌,模样好,嘴巴也甜,比温若初养的那个只能当花瓶病秧子强多了。
她越看越满意,眼底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和痴狂。
终于有一样东西能比得过温若初了。
“我就喜欢你在这聪明劲,不枉费我把你从秦楼里赎出来,日后帮瑞王殿谋得江山,有你的好处。”
男子勾唇浅笑,“多谢瑞王殿下和二小姐栽培,上官定不负所望。”
温若初紧锣密鼓地筹备办女学事宜,除了得到一些朝臣的支持,还乔装打扮成寻常百姓模样,亲自走访了上京城周边几个乡镇。
和她预料中的差不多,条件贫苦家庭,即便是朝廷出资,免费供他们读书,大多数人家一听是女学就不高兴了。
他们更愿意让男娃去读书,女娃是赔钱货,十四五岁就嫁人了,留在家里还能干点活,有的还会卖两个女儿补贴家用。
也有开明的,表示愿意把女儿送到女学,认识两个字。
温若初提出女子科举,大多数人嗤之以鼻的态度,觉得她痴人说梦。
温若初领着沈惊澜,月儿,秋菊,冯文一行人,刚被一户重男轻女的人家赶出来。
老汉四十多岁,好吃懒惰,生了七个丫头,小儿子三岁,一开始听说让孩子不用花银子就能去学堂,脸都笑成一朵花了。
温若初解释,女学不收男子,老汉抄起斧头就撵人。
“供她们一口吃的就是老子大慈大悲了,她们去学堂,一地农活谁干?快滚,没功夫伺候你们这些憨货!”
冯文气不过,站在门口跳脚回骂。
“不愿意就不愿意,骂什么人,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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