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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澜慌了神,顾不得旁的,抱起温若初抬腿就走。
“别怕,有我呢,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声音很轻,也不知是在安慰他自己,还是在安慰睡得不省人事的温若初。
他踹开房门,翻过数道围墙,走最短距离,直奔天机阁。
此时沈惊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温若初绝对不能有事。
在雍国的时候,和母妃住在冷宫,那些有孕的女子突然小产,处理不当,命就直接没了。
天机阁里的坡脚老头古叔医术精湛,一定能保住温若初的命。
他漫长灰暗人生,好不容易射进来的一缕光亮,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不会让这缕光泯灭。
一炷香后,温若初安稳地躺在有间书坊二楼房间的床上。
古叔听完沈惊澜描述的病情,神经高度紧张,眉目紧锁,坐在床边矮凳上,食指中指并拢搭在温若初脉搏上。
低眉长长呼出一口气,余光睨了一身沈惊澜,脸色阴沉得厉害,不搞清楚状况,就慌里慌张地把人弄了过来,这可不像他认识的阁主。
沈惊澜急道:“她怎么样了?你快医治啊!”
古叔站起身,摇摇头,“治不了。”
沈惊澜心里拔凉拔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抽走,声音猛地抬高。
“怎么会治不了?她小产流血了,你不是神医,女子小产都医治不了……”
古叔耷拉着脸,故意等了好长时间才继续道。
“女子来月信,生理现象如此,阁主让老夫怎么医治?”
“那她怎么昏迷了?”
“酒喝得多,睡着了。”
古叔态度恭顺,声音里能听出来沾着嗔怒,留下一副调理血气的方子,对沈惊澜行了一礼后离开房间。
沈惊澜僵站在原地,面上急切之意未消,怔楞半晌才反应过来古叔这话的意思。
长长松了一口气,紧张的心跳逐渐平稳,不知什么时候,脊背渗出一层冷汗,打湿了他的里衣。
他看向躺在床上的温若初,双眸闭合,睡得安详,时不时吧唧两下嘴,哪里像小产病弱,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自顾生了一会闷气,拿出金疮药,挖出一小坨,轻柔地涂抹在温若初后背圆形青紫。
有些气愤温若初耍她,但更多的是无奈和心疼。指腹缓缓按揉,直到药膏被肌肤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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