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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毛盯着沙地上的子,眼睛一眨不眨,他认真点头,“喜欢。”
他有自己的名字了。
看见秦宁在院子铺上竹帘准备晾晒蔬菜,沈新拎着两小只走过去,“洗手干活了。”
袖口被秦宁挽起,胳膊在阳光的照射下白的晃眼,沈新皱了皱眉,“天气凉,把袖口放下来。”
年轻的时候不注意保暖很容易得风湿病的。
秦宁弱弱地反驳:“可是放蔬菜不太方便。”
哥儿的衣服袖口比较宽,只有最边缘稍窄,干活时动作大了容易蹭到。
沈新找了两块灰色布条,放下秦宁堆叠的袖子,“用布条绑起来就方便了。”
二毛三毛也不放菜叶了,站在不远处悄悄看着两人。
秦宁努力平复心情,小声地说:“谢谢相公。”
半边院子铺满各色蔬菜,二毛三毛叉着腰。成就感满满。
王三柱,王承德和来福刚好撞上,便一起进了沈家。
王承德和来福如往日一样交了钱和东西,又领了工钱便走了。
王三柱等他们走了才开口:“东家,又一窑木炭好了。”
沈新点头,递过去工钱,说:“和以往一样,你休息一日再开工。”
王三柱接过铜钱没走,试探着问:“东家,咱们烧好的木炭什么时候卖?我能不能接这个活?”
沈新挑了挑眉:“你还要烧窑,如何忙得过来?”
王三柱连忙:“如今烧窑我火候和时辰把握的不错,这才想着能多做一点是一点。”
准确来说是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王三柱干活利索还上进,沈新当然愿意用了,他笑眯眯地说:“现在才十一月初,天气不冷卖不上价,过一阵子冷了再卖。”
“你放心,肯定算你一个。”
王三柱咧了咧嘴:“那我就等东家口信了。”
夜间烛火昏黄,秦宁听到开门声,动作迅速地把三字经塞进枕头下面。
沈新在地上站了一会,瞥了秦宁一眼,等寒气消散才上炕躺进被窝。
过了好一会儿,秦宁轻轻直起上身,瞧见相公紧闭的双眼,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今日应该不用背书了。
没等他彻底放松,沈新骤然出声:“三字经会背了吗?”
该来的总会来的,秦宁深吸一口气,“会了。”
沈新闭着眼睛,淡声道:“背吧。”
寂静的屋内,只剩秦宁磕巴的背书声,“诗书易,礼春秋,号六经,当讲求...”
等人背完,沈新睁开眼睛,偏头鼓励道:“不错,都背下来了。”
秦宁眼睛发亮,没等他说什么,沈新便倾身覆了过来。
淡淡的皂角香扑面而来,潮湿的发梢扫过脸颊和颈边,秦宁小心屏气。
沈新伸长胳膊,手放在秦宁耳后,说:“抬头。”
秦宁只感觉热气从耳边传至整个身体,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他头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抬头,“相...相公?”
一声轻笑,沈新手指捏着书角抽出来,“不要枕着书睡觉,硌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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