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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辛苦你了。”秦宁把糕点盘子推过去,“到时军中调配权给你,我再多给你留几个可用之人。”
别的不说,林斐济也算的上是这些老人中的智力天花板了,也只有林斐济留下他才能真正放心。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斐济捏起奶糕含糊不清道。
“你觉得谢白砚这个人怎么样?”秦宁杵着下巴看他,随口问。
“世家大族的子弟,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有章法,堪称赏心悦目。”林斐济瞧着若有所思的秦宁问,“未曾与他共事,别的倒是没看出来,主君是觉得此人有问题?”
秦宁点点头,缓缓说道:“此人携谢贺两族百万两白银投奔,但得到可以调任上京的消息却不动如山,只推荐了几个家中学子,着实奇怪。”
“确实。”林斐济低头思索片刻回道,“他还未见过沈大哥,此刻去上京正是刷脸的好机会,他为何不去?除非留在这里对他更为有利。”
须臾之间便能拿出百万两银子,又传承多年的家族,会甘心屈就于他人之下吗?
若真是如此,他毫无察觉的这些天,谢白砚有没有可能已经着手布置拉拢了许多人,秦宁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惊起了一身冷汗。
“主君,防患于未然,确实要好好查查。”林斐济放下糕点,神色稍显凝重。
“那咱们就先暗查以免打草惊蛇,然后关门打狗。”秦宁勾唇一笑,往前倾了倾身小声说,“此事还要你配合一番…”
金灿灿的日光洒在两人身上,映出交叠的两道影子。
*
一群人如丧家之犬不眠昼夜终于赶到了津兴府。
刚恢复平静几日,燕熙川正在处理政务,二三十位文武大臣就跪在了他身前,要他册立中宫皇后。
“陛下,陛下初登大宝,依老臣所言,中宫皇后还是要一位出身名门、贤良淑德的女子方能担任,秦郎君虽长在相府,但毕竟不是相府血脉,实难堪当皇后之责…”
这些人眼瞧着叛军没有追上来,又开始抖落起来,竟想插手他后宫之事。
“够了。朕带你们千里奔波,是让你们想办法壮大大燕实力,养精蓄锐,夺回上京,不是让你们在这说这些无用的废话。”
燕熙川冷声斥责道:“安安与朕少年夫妻,育有一子,中宫皇后非他莫属,此事莫要再提。”
“臣知罪。”
“卫尚书,募兵一事进展如何了?程尚书,炸药研制出来了吗?”燕熙川皱紧的眉头带起两道深深的褶皱,他冷肃的目光一寸寸扫过跪地的所有人。
自从北上开始,关于安安的流言在队伍中不断扩散。
一则是说因为秦安安占了秦宁的位置,沈新也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反了大燕,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他找了几次也没找到源头,身为皇帝却对一则谣言都没有掌控感,实在是窝囊。
“陛下,皇后娘娘有要事请您去临安苑一趟。”这时,门口传来侍卫的通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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