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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毛迈着短腿,快步上前捏住沈新的手,“大哥,刚刚有个坏人故意撞哥哥,把哥哥撞倒后就跑了。”
三毛抱着沈新大腿,“哥哥都摔倒了,倒在地上好痛的。”
两人不说,沈新也看到了,秦宁背部衣服上连带着裤子沾着好大一片泥灰,一看就知道摔的有多瓷实。
大街上众目睽睽,沈新也不好帮他拍灰,也不能帮他检查伤到哪了,只能问:“你身上哪块疼吗?”
秦宁摇摇头,“我不疼,就是背篓里的东西散落一地,还压到了小鸡,不知道经过这遭,小鸡还能不能养活。”他眼眶好像红了,还蹲在那不断检查小鸡的状态。
沈新叹了一口气,“身外之物哪有你的身体重要,你先活动活动手,慢慢动动腰,晃晃腿,确定身体真的没问题,不然我们就去药堂找大夫检查。”
沈新说的严肃,秦宁不敢耽误,一一照做,动作灵活,脸色也正常,看样子是没什么问题。
还好,但家里没有治跌打损伤的药,沈新想去买,又怕再出什么事。
还是等回家之后,去山上找些草药,左不过见效慢一点。
看沈新缓了脸色,秦宁再次开口:“刚刚有位小哥扶我一把,还帮我捡掉落的东西。”
沈新顺着秦宁的视线看到一个身着青衫小哥,离他们四五步远,似乎和秦宁差不多大,那人也刚巧看过来,和沈新对个正着,沈新笑了笑:“谢谢。”
小哥摆手示意没事。
表达谢意后,沈新指挥二毛三毛给秦宁扑落灰尘,再次提问:“你们有看清那个人的样貌吗?”
秦宁小幅度跺脚抖灰:“那人速度很快,没看清脸,看着比我高半头,也很壮,衣服是褐色短褂。”
二毛咬字清晰:“我看到了,我看到坏人右手虎口上有一条细长的白痕。”
又拿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下,“大概这么长。”
五厘米,一寸半左右,这倒是个比较特殊的标识,以后进县城可以多观察观察,看能不能找到这人。
如果这人是不小心,就揍一顿了事。
如果这人是故意的,那就是另外的账了。
现在不行,时辰快到了,他们得跟村里的牛车回村。
县衙内院。
一身白色纱裙搭对襟褙子的哥儿在卧榻上轻倚着,青丝懒散的铺在枕边。
城门口的小哥正一板一眼的描述秦宁和沈新之间的对话和沈新的神色。
白衣哥耳朵听着,心里开始分析:容貌俊美,还会专门给夫郎买润肤膏,有事第一时间关心夫郎身体,是个好夫君。
描述完了又补充道:“少爷,奴觉得这人也就长相还行,但论家世才学哪样都配不上您,何必费心思在他身上?”
“您可是县令嫡哥儿,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主位上的人轻轻煽动手里的团扇,斜了下首的人一眼。
站着的小哥立马闭上嘴,低下头。
“我如今已将近十六岁,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也得提前给自己做打算。”
“有一点你说对了,县城里我爹最大,整个望江县论家世地位谁都配不上我。”
“比不了家世地位,就只能从人品才干上了解,沈新只不过是一个备选罢了。”
青衣小哥恍然大悟状,赞叹道:
“少爷深谋远虑,奴才万万想不了那么多的,可他已经娶了夫郎...”
白衣哥儿手里团扇一停,“娶妻怎么了,病逝的原配多了去,也不差这一个。”
他可是亲耳听到那位上京来的公子跟爹谈起沈新,让爹多加关照,若不是沈新得了他的青眼,又怎会专门提他?
沈新一行四人到村子已经下午了,二毛三毛逛了一天也不见疲态,精力旺盛,还蹦蹦跳跳的往家走。
安置好买的东西,沈新又给村长和秦木根送了两条五花肉。
这些天两人帮了他不少忙,村长让他有地方住,又帮他招工,秦木根这几天一直在帮他加紧赶工,这才让他房子建的这么迅速,他得有来有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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