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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攒动,沈新和秦宁挨的极近,两人的胳膊时不时的碰在一起。
秦宁能闻到沈新身上的皂角的味道,轻微的草木香,他思索片刻,纠结地说:“应该是挺好的,秦生根不打云秀莲,虽然家里事情大多数都是云秀莲在管,但是他干农活不含糊,平时也不乱花钱。”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但是秦家还是秦生根做主的,云秀莲很听秦生根的话。”
沈新点点头,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可能是他想多了。
“行刑。”
村长一声令下,两个婆子和两个汉子上前把云秀莲和秦林谷按在长凳上,露出背部,方便施鞭刑。
鞭子是由多股草绳编织而成,如同小孩子手臂般粗大。
“啊。”
......
“啊。”
鞭子在空中划出弧线,沉闷的破空声落下,云秀莲和秦林谷的惨叫声随之响起。
沈新回过神来。
施刑者鞭鞭到肉,不过两三鞭云秀莲和秦林谷衣裳便破了,人也见了血。
喧嚣声更加热烈:
“奸夫□□,就得好好教训教训。”
“活该,便宜她了。”
“这两人说不得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说到这,众人眼神对在一起。
一个婶子突然对沈新阴阳怪气道:“有其母必有其哥儿,沈童生你也得小心些才是。”
沈新循声望去,妇人身着灰色粗布,头发由一根木簪勉强挽在脑后,斜眼嘲讽。
他按住想说话的秦宁,微微一笑:
“不劳婶子费心,婶子有时间还是管好自己的家中事务,这样兴许能多赚些银钱,多买几两肉吃。”
秦宁原来不过是爹不疼娘不爱的杂草,嫁了人反倒金贵起来。
说两句嘴,也有沈新帮他说话,挑拨不成,李盼娣脸色涨红,悻悻闭口,心里嫉妒更甚。
说话的功夫,前面的鞭声已经停了。
云秀莲的衣裳已经成了碎布,背上的血和碎布模糊在一起,趴在那里久久没动,似乎是晕了。
最后是秦生根给背回去的。
经过这茬,不管云秀莲想还是不想,她都得消停一阵子了。
看完热闹,沈新便和秦宁往家走。
路上,秦宁突然停了下来。
沈新也顺势停下,问:“怎么了?”
日后和秦家打交道的次数会不少,秦宁想了好久,还是应该和相公说清楚秦生根是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相公会不会信,他食指相交,抬头一脸认真的跟沈新说:“相公,我觉得秦生根是个狠厉的人,有的时候他对人命很漠视。”
沈新有些意外,秦生根在秦宁眼里竟然是这个形象,他也认真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回了家,院子的秋千旁边,除了二毛和三毛,还有三个村里的孩子,或高或矮,几人聚在一起,似乎在排队荡秋千。
沈新瞧了一眼便不再关注。
“大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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