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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意义上来说,沈新并没有说过玩具和他没有关系。
但这个时候显然不能如此回答,沈新讪讪一笑,“那几张图纸不过是我侥幸所得,卖了几两银子和卖野物的钱混在一起了,就没说。”
在一起不到一个月,就跟男朋友撒了两个谎,沈新在心中谴责自己。
但面上依然义正言辞,“总之,家里又多了一个来钱的生意。”
他若是跟阿宁承认自己是穿来的,万一阿宁把他当成恶鬼不和他好了怎么办?
得谨慎行事。
能拖就拖。
总感觉这个时候的相公特别心虚,秦宁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熄灯后,二人相拥而眠,沈新痛并快乐着。
县衙灯火通明,县令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的来回踱步,黑白色的胡须跟着乱飘,“这可怎么办?陆正清那个愣头青,刚到南江府不过三日就把南江知府郑文远大人给斩了。”
“知府可是朝廷正四品大员,他手段也太干脆利落了些。”
说着说着,便骂了起来,“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才得到当今圣上的青眼,还真当自己是碟子菜了,他不过一个寒门子弟,全无依仗,行事竟如此狠辣,等圣上厌弃,他连一个月都活不到。”
刘县丞来之前已经得到了消息,此刻心情平复不少,他默默听着县令大人跳脚,等人顺气了,才低声劝道:“大人放心,咱们去南江府可是有正经由头的,治病乃大事,就是陆正清也挑不出半点错来,更何况咱们走之前也安排了人暂代事务,但他不顶用被暴民杀死了,死无对证对我们更有利了,如今正处用人之际,难不成他还真敢把咱们全给斩了?”
“依下官猜测,他不过是杀鸡儆猴,做做样子罢了。”
只不过这只鸡太大了些,掉在地上地面都跟着震了震。
县令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轻呼一口气,思绪平静不少,“你说得有理,本官确实是去府城看病的,雪灾一事纯属凑巧,等陆大人来时,我们该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决不能让他挑出一点错来。”
想到这,他的思绪愈发清晰起来,他说:“今年雪灾严重,百姓缺衣少粮,日子不好过,本官决定开县城粮仓,放出百担米粮帮他们渡过难关。”
“明早就发布告示,凡望江县及下属村落每户人家可领半斗粳米,城内将在十字街口建立布粥处,凡县城百姓每日皆可领两碗米粥。”
刘县丞拱了拱手,不动声色地拍了一个马屁,“大人仁义,望江县有福了,请大人放心,下官必定把这件事办的漂漂亮亮。”
第二日一大早,县衙门口便贴出告示,附有两名衙差高声朗诵。
不过半个时辰,县城便传开了,听到消息的人个个喜气洋洋。
听到这个消息,沈新心情沉重了些,中午吃饭时便和秦宁交代:“冯七明天来的时候,告诉他,短时间内都不要来了。”
铁公鸡突然作秀,肯定有鬼。
秦宁懂了沈新没说的意思,一口答应下来,“好。”
中午做的是红烧肉,二毛和三毛最近起早贪黑,除了上课就是做课业,现在只顾着闷头扒饭,都没注意两个大人说什么。
秦氏糕点铺逐渐步入正轨,王承德和来福来过几日便回去忙春耕的事情了,店内还是秦宁和古墨书两个人在忙。
县衙门口的人络绎不绝,人人都在感念县令恩德,称他是个爱民如子的父母官。
临近村子有知道的也着急忙慌地赶来,生怕迟了就没有了。
五日后,一队人马沿着官道缓缓前行,左右两侧的禁军骑着高头大马,个个面容冷肃,骇人的气势扑面而来,所到之处鸦雀无声。
县令穿着朱色官服,一左一右站着穿着青色官服的县丞和主薄,衙差随侍左右。
马儿止蹄,扬起一片尘土,轿门下压,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县令的心提了起来,看清人后又放了回去,不是陆正清,是监察使魏明成,从五品。
他赶紧迎了上去,拱手作揖道:“下官望江县县令吴维若,恭迎大人。”
魏明成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脸上笑呵呵的,“辛苦你了还特意出城来迎,咱们进城吧。”
吴维若迟疑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陆大人没来吗?”
魏明成解释道:“大人先去受灾情况最严重的会阳县了,让我先来这里探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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