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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和他意,谢白砚微微一笑:“恭敬不如从命。”
听闻谢氏一族乃前朝正统儒学出身,谢白砚身为谢氏年轻一代蔡才名最盛之人,希望不要让他失望,秦宁跟着笑了笑,说:
“昨日诏尚县县令送上了最新的县衙账册,府内要进行核查,我还有其他要事,此事就交给谢先生如何?”
“自然,此乃某之荣幸。”谢白砚挑了挑眉,回道。
“明天早上之前能整理出来吗?”秦宁站起身往外走。
不过半指厚,想来没什么难度。
“当然可以。”谢白砚嘴角一抽,咬牙回道。
宁静的烛火下,沈新盯着上京地图认认真真思考攻城的路线,他们要以最快速度、最小的伤亡拿下上京城,控制局面。
等战乱的消息传出去,恐怕那些不安分的、有野心的人也会顺势揭竿而起,何况还有大齐大夏等国在一旁虎视眈眈。
时间不等人。
“主公,有人来访。”吕小毛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请进来。”沈新头也不回道。
“子由。”程尹川坐在木椅上,声音疲惫眼神失望,“你为何造反?”
收到夫子信件的那一刻,沈新就知道有这一面,他坐在夫子旁边轻声道:“世事时易,只有那一个位子能让我一世安稳,而且也有能力让百姓过得更好。”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学生恳请夫子南行,见一见学生治下的太平盛世。”
“若你功成,燕姓皇族该如何?”程尹川不答,转而又问。
“顺者昌,逆者亡。”沈新亲自斟了杯茶递给尹川先生,“只要愿意投降,学生对天发誓,绝不会赶尽杀绝。”
望着眼前言辞切切的沈新,程尹川心神有一瞬间恍惚,恍惚沈新到底是何时开始布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机手段,就连世代忠君的侯府也能笼络了去。
“我不往南走,我和柳家的小姑娘就在文华府等着事情结束。”
“好。”沈新顿了一下,“学生会派几名好手保护夫子的安危。”
“天色已晚,我先走了。”程尹川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沈新一眼,“子由,你多保重。”
“是,夫子。”沈新弯腰作揖,一切宛如寻常。
水洗过的天空格外干净,大街小巷只有甲胄的摩擦声鞋靴的踩踏声。
军令传遍了整个文华府,有大着胆子的汉子握着棍子出门探查情况,见士兵毫不理会,其他人也逐渐放开了胆子,街上恢复了以往的五分人气。
当然,也有迂腐的老儒生在大街上高声大喊沈新大逆不道、遗臭万年,全被巡检兵抓了起来,为修补城墙补充劳动力。
残兵留下将养,后续大军来援,东拼西凑够一万精兵,分批次上了船舰,向西南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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